兩日後的初晨,一絲陽光剛剛撒落在大地之上,雪靈獅拉著幾個人慢慢地走著,白慕風從閉目養神中睜開了雙眼向南望去,一座巨大城池的輪廓隱隱約約可見,在那輪廓中的還有一座高聳的白塔,這座白塔給了白慕風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車內雲彩蝶和玲音二人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向外張望,她們也知曉北定城就快到了。
說來也是好笑,雖然兩日前雲彩蝶已經醒了,但是卻就是沒有出去和白慕風打聲招呼,按常理來說懂禮數的她根本就不會這樣子,再怎麼說白慕風對她也有救命之恩,應該起身去道謝,更何況白慕風的修為還放在那兒,可是不知為何透過窗簾看著坐在車外的白慕風風輕雲淡根本不在意自己醒沒有醒,再看看白慕風似乎又很年輕的樣子時,雲彩蝶就覺得肚子裏憋了一股氣,幹脆也是你不聞我不問地一直呆在了車廂裏,可這一呆雲彩蝶又矛盾了起來,因為自己還有好多問題要討教白慕風,比如在她前日傷好初愈後竟然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地級巔峰的層次,這無不讓雲彩蝶冒出千千萬萬的好奇心,卻又糾結白慕風的無動於衷,看得玲音也是一陣偷笑。
對於雲彩蝶怎麼想的,白慕風自然是不知,他本身就不想和一個公主有太多交集,因為身處王公貴族中就難免會牽扯到勾心鬥角的事情,而白慕風是一個怕麻煩的人,隻是現在這個麻煩好像莫名奇妙被那個刺客強加給了自己,想要追查到那個刺客,眼下唯一的線索也就隻剩下雲彩蝶了。
“白公子。”車廂內一直沒有出聲的雲彩蝶終於向車外的白慕風喚道,眼看北定城就快到了,到了北定城之後,白慕風肯定也要和她們分道揚鑣了,如果到現在還不起身道謝,倒就真是不合禮數了。
“姑娘醒了?”白慕風沒有回頭,淡淡地說道。
“嗯,彩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雲彩蝶心裏是一陣氣苦,這家夥明明知道自己早就醒了,這麼問不是故意讓自己難堪麼,但是想歸這麼想,動作上還是沒有停下來,她和玲音一起拉開車簾。
白慕風回身看了雲彩蝶和玲音一眼,又看向前方道:“不用謝,順手為之而已。”
雲彩蝶本以為白慕風前幾日一直對自己不屑一顧隻是在裝的,目的是通過這樣來吸引自己,可現在見白慕風與自己對視時那清澈深邃的雙眼和如此平淡的反應後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他就真如玲音所說像一個木頭,對什麼都很冷淡。
“不管怎麼說,彩蝶這條命是公子救的,以後公子去了大晉有什麼需要勞煩彩蝶的地方,彩蝶一定不推辭。”雲彩蝶坐在白慕風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說道,皇級高手雲彩蝶不是沒見過,反而因為自己的身份見過很多,但唯獨沒有見過像白慕風這樣令人看不透的,一身白衣,一層白紗,讓整個人顯得清冷孤傲,但要說孤傲,卻又沒有見過哪個皇級高手願意屈尊當馬夫的,在雲彩蝶眼裏白慕風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人,一個活在一張白紙上一塵不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