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風走後,雲彩蝶和玲音在風子期帶領下進了府內,當風子期從雲彩蝶口中得知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並知曉奇絕散竟然被白慕風化解之後,那一向古波不驚的臉也是驚愕異常,他猜到白慕風是一個武功不錯的高手,因為能一路護送雲彩蝶安然無恙的人武功應該不會低,卻不曾猜到白慕風還是一個在醫道上有著至高造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醫道聖手”,能解了幾百年來從未有解過的奇絕散,這稱號也絕不會受之有愧。
“公主如此一說,子期對於方才沒有再挽留白公子都有些後悔了。”風子期故作懊惱地說道。
“風公子何故這樣說,風公子想必早就看出了白公子本就生性淡薄,他決意的事情基本就不可能改變。”雲彩蝶想了想這兩日來前前後後的事情,笑了笑說道。
“嗬嗬,還是公主慧眼如炬,那麼這幾日公主先在此稍作休息幾日,等子期將大小事務安排得當,便送公主前往帝都。”聽了雲彩蝶的話,風子期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笑意。
“有擾公子了。”雲彩蝶謝過風子期後,便與玲音一同進了屋內。
而白慕風道別了雲彩蝶三人後卻沒有急於出城,他想去城西處看看,因為那座由恒武侯建造的流風燕雀塔就在那兒。
別看北定城是大周最北的一座城,但是既然是大周與大晉最重要的貿易要塞,這座城的規模自然不會太小,白慕風從城主府走到流風燕雀塔時也用了一些時間。
當白慕風來到流風燕雀塔的塔下,舉目仰望,才發現這塔比在遠處看見的更雄偉,更偉大。不由也是被眼前這座塔吸引,他甚至在想這種塔到底是用來住人還是用來觀賞的。
這塔形如春筍,顏色似雪,別具一格,秀麗的塔身沐著玫瑰色的霞光,栩栩如生,仿佛一隻鮮嫩的春筍,永遠向上生長,尖塔挺立在重重的雲霧裏,似隱似現,可望而不可即,充滿莊嚴雄偉的氣勢,十年來,它猶如擎天一柱,直插雲霄,整個塔古樸雄渾,給人以力的啟示,美的感受,而這塔下又有八角,每個角上又掛滿了風鈴,清風徐來,風鈴湧動,仿若成千上百的燕雀在齊鳴,奏出一曲迷醉的交響樂,令白慕風看著聽著也是有些忘乎所以。
白慕風看了良久,終於回過了神。看著這座塔,他不知道為什麼越看卻越覺得親切起來,這座塔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曾經來過這裏一樣,這樣的感覺讓白慕風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就在他思緒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打破了平靜。
“狗雜種,看老子不打死你。”這時白慕風的前方已經圍了不少人,人群中一個麵目猙獰的男子惡狠狠地拿著鞭子叫囂道,而那男子身前躺臥著一個滿身鞭痕、血跡斑斑的少年,這少年咋一看去不過十三四歲而已,但渾身衣服破爛不堪,汙血遍布,少年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打著補丁衣服的少女,少女看上去要比少年大上兩三歲,可少女的身上也有兩三道血痕,看樣子應該是護著少年時被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