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大師兄他又發瘋啦！”
“師傅！二師姐的火漏出來啦！”
“師傅！小師妹吃撐了！”
“……等等，小師妹吃撐了你吼什麼？”
“臥槽小師妹她撐得暈過去了！快嗝屁了！”
“那你喊師傅幹嘛呀？！快去找四師兄啊！”
“對對對！慣性，慣性。”
外頭亂成一團，我坐在我的貴妃椅上補眠。
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神清氣……
“師傅！”
“臥槽尼瑪！都給我閉嘴！”
勞資現在想睡個午覺都不成了嗎！
*
果然收十三個徒弟太多了，我準備踢兩個下山。
於是這天晚上，我召集了他們在我座前，我喝了口茶潤潤口，張嘴道：“啊，恩……徒弟們啊……”
“是！師傅！”瞧瞧，多麼精神的回答。
我樂嗬嗬道：“你們跟著為師也有些年頭了吧？”
“是的師傅！”
“山上呆著很悶吧？想不想下山？”
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茫然的看著我。
我輕咳兩聲，道：“這兩天呢，我看了看，覺得你們還是欠缺一個鍛煉自己的機會，所以我決定派兩個徒弟下山去曆練。有沒有誰想去的？可以舉手。”
一陣沉默。
二師姐星苑在眾人的期待目光下上前一步，道：“師傅，能不能不去？”
“不行！今天最少要走兩個！”
大師兄開口：“那……”
“起碼要在山下待足三個月再回來！”
小師妹淚眼汪汪：“師傅……”
“沒得商量，你們合計合計該誰去？”
又一陣沉默。
我正在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剛滿上一杯水，眼前刷的飛過一個不明物體，“轟”的一聲，我那塊留了幾百年的屏風徹底毀了，戰五渣的四徒弟正雙腳朝天整個人直哆嗦。
身後傳來劈裏啪啦一陣響。
我轉眼就看見。
我的那個大徒弟正把她小師妹踩在地上，左手一個正在噴火的二師姐，右手一個迅速揮劍的七師弟，宛如無敵風火輪，來一個燒一個，來兩個砍一雙！
這都什麼人啊！
我怒了：“放開你小師妹！”
大徒弟聞言一不小心，哢嚓一聲，把他小師妹的右腿給踩斷了。
*
別人家的小師妹，溫柔，可愛，是全山的山寵。
我們家的小師妹，貪吃，腦殘，是不招人疼的小可憐。
我承認，小師妹智商是有點問題，但你們也不能無視她楚楚可憐的小臉蛋，直把人往毀容的程度打吧？！左腿給你打斷了，右腿還給你踩斷了？！還是不是人啊！
我嚴肅的看著底下鼻青眼腫的幾個徒弟，道：“不就是下山嗎？搶什麼搶！要下山，可以，師傅我準許你們每個人都下山。”
坐在輪椅上兩腿夾著木板的小師妹楚楚可憐道：“師傅……我不想下山……”
“你可以留下。”我道，“其餘人都給我下山思過！”
剛說完這句話，我看見我六徒弟反手就給小師妹來了一巴掌！
而其他人的眼神明顯是在給他點讚。
“……”我真的很心疼我的小徒弟。
*
小徒弟暮雨在山裏是最年輕貌美的，我十三個弟子裏，七男六女，屬她最智障，也最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