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敢動她們不成?
但是,很快姬夜瞳就用自己的行動,向她們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少女微微轉過身來,用一種複雜到幾近於殘忍的笑意,望著冷汗直流的三位夫人,嘴角翹起的幅度,讓她們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一個魔鬼。
姬夜瞳的聲音清澈,卻透著一股寒意:“嗬嗬,我的母親紀夫人已經在下麵等著你們呢!韓將軍之死,本就與我母親沒有絲毫的關係,你們卻借用此事作為事端,在城主耳邊煽風點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你們把事情想得太過於天真,你們是否想過,紀夫人的女兒,我,姬夜瞳,會在此刻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韓夫人的臉色已經煞白:“你要做什麼?這裏是尚稹城,是殘陽殿的花園,是城主的地方,你還……還敢對我們怎麼樣不成?”
“你說呢?”
三位夫人對視一眼之後,連手中製作精美、鑲著美玉的扇子都不要了,拚了命般往亭子外麵跑去。
但是已經晚了,姬夜瞳的身手快速,已經超出了她們能夠想象的極限。
五金折扇被瞬間撕裂,姬夜瞳的纖纖玉指稍微用力,便從折扇之中將扇骨抽了出來,被特殊處理過的扇骨,一端鋒利至極,在日光下閃著寒光。
夏夫人!
韓夫人!
平夫人!
手起、烏金扇骨落下!
來不及叫喊,來不及呻吟,來不及呼救……甚至是來不及躲避!
三條平日裏養尊處優的生命,便在姬夜瞳的手下,終結。
手上、身上、甚至是臉上,都還殘留著三位夫人身上噴出來的鮮血和腦漿,熱乎乎的,黏糊糊的,像是洗不盡的罪孽,讓姬夜瞳的腸胃一陣陣痙攣。
亭子旁邊就是經過人工開鑿的湖,姬夜瞳從三位夫人頭上拔下簪子,刺入方才被烏金扇骨刺出的洞。
花園裏,石頭隨處可見。姬夜瞳搬來事先已經準備好的適合大小重量的石頭,將石頭用三位夫人身上的腰帶綁著,然後用盡全力,將她們睜著眼眸、一臉驚恐,但是卻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身子,拖入了湖裏。
被綁上石頭,已經死亡,所以三位夫人沒有任何的掙紮,便沉入了湖底。
姬夜瞳站在湖邊,喘著粗氣,望著湖麵上的水波慢慢平緩,漣漪漸漸散去,最終歸於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條絲帶從水底漂浮了上來,火紅色的,似乎是韓夫人的吧?姬夜瞳皺了皺眉,撿起身邊一塊小石頭,拿捏好力道,精確地砸在了那漂浮的絲帶上,將它再次帶入了湖底。
涼亭裏的血漬已經被清溪幹淨,沒有人會在意石桌和地麵為何濕漉漉,因為這花園實在是太大,沒有太多的人願意來這裏。
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你們本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不過是在遵循著一貫的習慣,演繹著同樣的劇目而已。演員換了,情節卻永遠都在重演。
隻可惜,你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邊是忽略了我姬夜瞳的到來,忽略了我的蛻變。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無依無靠,你們卻毀掉了我好不容易的來的溫暖和感動。所以,你們該死。
在湖邊蹲下,將身上的鮮血和腦漿洗幹淨,那些汙穢已經隨著湖水而去,姬夜瞳深呼吸一口,眼神已經恢複了正常。這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清理了一下心中的汙點而已。
她不允許有任何瑕疵,那樣,會讓自己的心咯著疼。
揮一揮衣袖,轉身離去,姬夜瞳像一個純潔卻狠辣的女神,一雙纖纖柔荑上沾染的鮮血無人知曉。隻是此刻,她依舊像一個不染纖塵的謫仙,一襲白裙在夏風之中飄舞。
烏雲終於籠罩住了尚稹城的上空,要下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