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把她帶到一間屋子,極其簡陋,有的隻是一張床鋪,桌子和椅子各一個,看樣子是這位老者的房間吧……他揚了揚手讓淩紫沉坐到椅子上,自己也是坐在床鋪上,也不多囉嗦,雖然年老但是眼神依舊矍鑠,他看著窗外,流露出一種悲傷,“既然又有人提起這件事,老頭子我不得不麵對了……”
那是他還二十來歲左右,正是青春熱血的時候,他一個人離開了家庭去到世界遊曆,在一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沙漠裏,他遇到了一群人,也同樣是那群人讓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和他一樣,獨自出來遊曆,後來逐漸相遇便結成伴,老者年輕時候叫梁瑞,他們見他與他們誌趣相投,便很友好的邀請梁瑞加入他們的隊伍,他也答應了。後來,他們過著和以往一樣的生活,走南闖北,那一天,他們發現一個洞穴,內心十分好奇的他們走了進去,約摸一刻鍾左右,黑暗窄小的路徑前麵是一片光亮,他們逐漸走進那片光裏,天哪,他們發現了什麼。
這是一個空曠的峽底,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說是空曠也不全對,這裏有各種各樣的植物,他們其中一個醫師看到這一幕,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裏怎麼這麼多絕世珍稀的草藥?!他立刻告訴了他的夥伴,畢竟年少,當時他們一昧的采摘卻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發現時,那人便把他們迷暈了。
醒過來後他們都被綁在火架上,眼前的應該是迷暈他們的人,那人衣衫襤褸,不過確是修煉之人,可是他們悄悄用自身魔力感應了多次,楞是沒感應出眼前的人是什麼種族的。
他雖然衣衫襤褸渾身不知沾了什麼東西,雙手和臉頰卻是幹淨的,忽然他麵部扭曲的笑了起來,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聲音十分奇怪,“嘿嘿嘿……嘿嘿嘿……讓你們偷我的寶貝……嘿嘿嘿嘿……我會讓你們後悔嘿。”說著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打開蓋子,走到他們一個同伴麵前,剛剛冷靜下來的臉部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把手中的瓷瓶裏的東西慢慢撒在那個人身上,然後又笑了起來。
幾分鍾後,他們的那個同伴發出了慘厲,痛苦的尖叫,他快要瘋了,他想要立刻,不他巴不得下一秒就去死也比現在好一萬倍!那是梁瑞他們第一次,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麼痛苦的參叫,他們真的不能想象到底是什麼能把一個意誌力堅強的闖蕩者逼成這樣,他們害怕了,是的,這次的害怕比他們以往遇到死亡那種害怕不一樣。
有時候,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折磨,精神上與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他們這支小隊人數挺多,而且這個抓他們的這個瘋子每次發起瘋來都要隔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梁瑞有幸沒有落去魔爪,但是那個瘋子已經用極其變態的手段殘害死了幾個夥伴,他們現在隻想離開。
趁著那瘋子不在的時候,他們想出了一個逃脫的計劃,他們出門在外肯定也有帶一些迷煙什麼的以防萬一,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賭一把了,他們照著計劃進行,一切都很順利,隻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幾個人在路過那瘋子的住所時起了貪念,畢竟是夥伴,梁瑞他們不得不留下來等那幾個人,梁瑞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天,他的惡夢,所有人的惡夢……
那個瘋子醒過來了,他又瘋了,並且更加瘋狂,不知用了什麼,催動了一連串的炸藥、毒箭等等……最後不惜自爆來毀了他們,梁瑞是幸運的,全隊隻有他一個活了,代價是渾身的魔力盡廢,那個峽穀塌了,與梁瑞一同出來的隻有一個隊友的日記,上麵記錄了所有的關於魔醫的事情,但是那時候的梁瑞整個人都是呆滯的,昔日的隊友全都死了……剛才他們還在為能逃出去沾沾自喜,現在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覺得他也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