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別把腳放我麵前!”
“你以為我願……啊……!”淩霜霜話說一半,突然一聲巨響,原來是她所在的那根樹枝因為不負重荷,竟是被她坐斷了。而淩霜霜本人,也從上麵掉了下來,剛好不偏不倚的跌到林躍懷裏。
“大小姐,你,你好重啊……”林躍一下不妨,被她狠狠砸個正著,此時已是五髒劇烈,漲紅著臉,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的腳……好痛!”
他用盡全力使自己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一隻手將淩霜霜攬在懷裏,騰出另一隻手來摸到她的足踝處,貌似有點腫了,他學著骨科大夫的樣子,使勁捏了捏。
“啊……疼!你幹什麼?”
“還好,沒骨折,回去用酒洗上兩天就好了。”
“你不知道女人的腳是不能隨便碰的嗎?”
“我可沒把你當女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說罷,淩霜霜滿臉怒氣,使勁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林躍疼的齜牙咧嘴,扭曲著臉衝著淩霜霜大聲喊道:“你如果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現在就扔!”
黑夜中,兩人一雙大眼,一雙小眼,互相瞪了半天,最終一人一邊,別過臉去,不再理會對方。
“淩大小姐,你要是能上去就上去,我腿都麻了!”
“你以為本小姐願意跟你這登徒子這樣,我的腳現在要是能動,早就把你踹下去了,哼!”
此時,她,坐在他懷裏,環著他的脖子,他,抱著她,攬著她的腰,十足一對情侶,然而嘴上卻是你嗆一句,我哼一聲,真是歡喜冤家。
“喂!你不是會作詩嗎,說來聽聽!”
“好吧!,這夜黑風高的,最適合‘淫濕’了。你是想聽現代詩還是古詩,情詩還是勵誌詩?”
“現代詩是什麼詩?”
“現代詩就是……算了,你還是聽著吧!”林躍清了清嗓子,壓沉了聲音,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念到:“啊……大海,我的母親!啊……大山……”
“行了吧,一看你就是沽名釣譽之輩!”淩霜霜撇著小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嘿!我這人還就怕人激,不就是詩嗎,聽好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
淩霜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的看著林躍,眼前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見他說話行事,哪有一般讀書人的樣子,雖說平日從他嘴裏也有過一兩句好詞,可現在,隨口這麼一說,便是一首漢樂府,而且句句皆佳。縱觀魏晉以來,此詩雖不是最好,但也絕不遑多讓。
“這真是你寫的?”
“廢話,難道是你寫的!”
淩霜霜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張近在咫尺,令人討厭的臉,這張稚嫩無比,整日嘻嘻哈哈,沒有一點正經的****麵孔,她怎麼都不能相信此人能作出這等驚世之作。
林躍瞅著她那一臉懷疑的表情,甚是不悅,雖然自己撒了謊,盜了老李的版權,但一向自認為英俊瀟灑,才華橫溢的他怎能在美女麵前跌了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