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張揚的手段,店小二實在不願意讓這位猛男死得不明不白,為了表達前途凶險,店小二還特意添油加醋地描述猛虎的可怕之處。
“你沒見到那害人的白老虎啊,那真的是成精的妖物啊,一嘴血盆獠牙好像妖魔鬼怪似得,那身子順風一搖,瞬間變化成五六米長,身子比茅房還大。那堅硬的尾巴橫空一豎,就算是鐵打的銀槍也要當場折斷啊。”
“而且最恐怖的不是這些,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它就會發出陰魂不散的叫聲,好像遊魂野鬼般不斷呼喊著‘我死的好慘啊’‘還我命來’……”
店小二說的繪聲繪色,就好像親眼所見般。
他那豐富的表情,陰森的語調,當即嚇得部分客人連忙叫嚷著預訂房間,打算在此過夜。
張揚噗嗤一笑,心中哼道:你少糊弄我了,你越說越不像話,這哪裏是什麼老虎,分明就是以後爛的不能再爛的鬼故事。
店小二見到張揚執意要走,不將自己的話當做一回事,眼中閃過幾分不悅,不過卻笑容可掬道:“客官,你要是打算離開的話,麻煩你先把帳結了,好嗎?”
張揚愣了一下,指了指隻喝了半碗就醉倒的李葵,道:“我的朋友還留在這裏沒走呢,你怕她賴賬不成?”
店小二見張揚厚顏無恥,竟然將小女孩推出來當擋箭牌,不由得有些怒意道:“客官,那小姑娘分明就是你半路認識的,而且你剛才也吃了不少,你總不能趁著別人喝醉腳底抹油吧?”
他的話說的義正言辭,可是張揚卻是正色道:“我看你相貌堂堂,以為你是老實巴結的人,想不到你卻是狗眼看人低。我雖然跟她萍水相逢,但是相談甚歡,正所謂五湖四海皆朋友,難道成為知交好友,也要束縛與塵世間的時間限製嗎?所以說,她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也就是她的錢,誰付還不是一個樣子?”
“再說你看我哪裏像是沒錢的,不怕告訴你,我就是來陽穀縣做生意的人,家有良田百傾,仆人無數,這點小錢我會賴掉嗎?”
盡管張揚吹得牛兒都飛上天上了,可是店小二卻不肯放人。無奈之下張揚東瞄西瞄,見到小蘿莉搖搖晃晃地倒在飯桌上,那兩把銀斧頭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熠熠生輝,不由得靈機一動道:“我先把這柄斧頭押在這裏,等我回去取錢之後再回來贖,這總行了吧。”
張揚一手拿起銀斧頭,遞給店小二,嚇得那家夥知道板斧的份量,當即嚇得臉色鐵青,連忙揮手不敢要。
這斧頭可不是輕的啊!萬一接不住弄得個歪脖子閃了腰,那找誰哭去?
“你看,這可不是我不想付賬,是你們不肯要錢,我不負這個責任的。”
張揚二話沒說,抄起兩把銀斧,然後將迷醉的小蘿莉往肩上一扛,就如同一陣風地衝了出去,就算十八匹大馬也拉不回來。
店小二怔了怔,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追了出去。可是四周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哪裏還有張揚的半個影子。
“我了個去,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吃霸王餐,這還有王法天理嗎!”
店小二大呼小叫,立馬有不少好漢站了起來,怒目相視道:“哪個王八蛋敢吃飯不付錢,老子逮到他,看不將他大卸八塊,吊起來毒打一頓。”
“這位好漢,那家夥剛跑得沒多久,你現在追還來得及。”店小二指了指景陽岡的方向,那名本來豪情萬丈的男子臉色一變,十分難看,突然他搔了搔後腦勺,眯著雙眼,伸手往前胡亂摸去。
“糟糕了,我忘記我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趕緊朝著訂好的房間走去,健步如飛,哪裏像是有病的人。而其他客人則是趕緊埋頭苦幹,要不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不敢隨便搭理店小二。
那混蛋跑去的方向,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凶地,經常有凶猛的大蟲出沒,要是好心幫你追債去了,弄不好債還沒追成,就直接成了大蟲的食糧!
景陽岡,山風徐徐,入秋的涼風緩緩吹來,令人生出幾分寒意。
籍借著冉冉升起的明月,張揚一路狂奔,總算是將發飆的店小二擺脫了。本來他對於景陽岡也是感到十分恐懼的,不少相比之下,早一天找到其餘的魔星,似乎更為重要。
而且他有著強烈的感覺,武鬆就是附近,要是他錯過了,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次遇到,除非張揚他真的跑上梁山去了!
“趁武鬆還沒收歸梁山,我要趕快將他收下,說不定順藤摸瓜,能夠找到其餘的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