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默不作聲,盯著已經喝了兩大碗米酒,還沒有露出半點消停跡象的金瞳舞菘,笑道:“劉家喜宴的酒水可不是一般的酒水,你這樣不要命地喝下去,難道不怕喝多了會中毒嗎?”
金瞳舞菘神色一震,重新看了張揚一眼,然後吃吃發笑道:“原來你也看得出這酒水裏麵已經下了化氣丹這種劇毒,隻要鬥士喝下一星半點兒酒水,一身鬥氣就會在短時間內化於虛無,三個時辰之內根本無法動用鬥氣。”
她撩起劉海上遮擋著的金瞳,冷聲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點毒算不了什麼。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才不願這麼早就回去那冰冷的鬼地方。就算麵前裝的酒水混了砒霜鶴頂紅,我也照喝不誤!怎麼了,你這是擔心我糟蹋你那親愛的小舞菘嘛?在心疼不已了?”
金瞳舞菘故意說著氣話,張揚搖了搖頭,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良久之後,他才徐徐道:“過些日子,等我處理好平穀縣的事情,我便要直接上梁山了,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繼續出來保護舞菘,我想你也不會刻意讓這具身體的主人隨便死掉的吧?”
張揚的話,讓金瞳舞菘神色一變,她板著臉,別過頭不去看張揚,臉帶不悅道:“那小妮子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情,反正我是不會讓她再出來的,更別說我會跟你上什麼狗屁梁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要不,咱們打個賭,你覺得怎麼樣?”
張揚眯著眼睛,就像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般。見到金瞳舞菘依然對自己不理不睬,不由得搖了搖頭,假裝可惜道:“我聽說梁山那個地方人傑地靈,梁山泊更有一條清溪,釀造的美酒甘甜怡人,比景陽岡的美酒還要好喝百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你不用誘惑我,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喝酒,喝酒什麼的有害健康。”
金瞳舞菘凜然大氣地反駁道,可是張揚則是陰陰一笑,一直瞄著被金瞳舞菘倒空了,淩亂擺放地上的酒瓶。
那東倒西歪的瓶子,最起碼有三四個!每一個瓶子足足可以裝兩三斤好酒!
張揚可不單純認為,金瞳舞菘喝那麼多酒,僅僅是為了保持酒意,讓自己不容易回到靈魂的深處而已。
“這家夥生前十有八九就是酒鬼一個,不然的話,小舞菘她怎麼會一喝酒,就直接沉睡過去,換成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出來。”
見到張揚那鄙視的目光,金瞳舞菘有些發怒了,她朝著張揚揮舞著粉拳,耀武揚威地示意自己的不滿。
不過沒過多久,似乎抵製不住張揚嘴裏所說的美酒誘惑,才小聲地試探道:“不過,見你如此誠心求我,要是真的有天下第一等的好酒,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賭一把。要是我贏了,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將美酒給我找出來。”
張揚微微一笑,心道:反正我遲早都要上梁山的,無論贏輸也好,為了所謂的美酒,你都要陪我上去一趟,這麼說來,我怎麼著也不吃虧啊。
金瞳舞菘當然不知道張揚心裏打的小算盤,腦海裏一直回味著張揚嘴裏所說的美酒。
比景陽岡的“三碗不過家”的桂花酒還要好喝,那該是怎樣的絕世好酒呢,真是讓人期待呢。
“既然我都答應跟你賭,你倒是說說這賭局是怎樣開的,要是你敢占我便宜,你死定了。”
金瞳舞菘有些期待地看著張揚,張揚微微一笑,朗朗道:“咱們今天不如就賭劉武這家夥會不會贏得劉家大權,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張揚拿劉家大權的歸屬作為的賭約,金瞳舞菘嗤之以鼻,道:“我還以為你拿什麼來賭,原來賭的是這一個。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劉武早就偷偷在喜宴的酒菜裏,全都下了化氣丹。我看哪,現在能夠動用鬥氣的女將,全都已經著了道,就算是劉媚的心腹親信,早已無法凝集鬥氣,此時也隻能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壓根保不了她。”
“更何況劉媚那家夥先前假扮劉太君,已經是大罪一條,怎麼看也不會有任何轉機。而相反劉武揭發有功,說不定還會被劉家的人重用,或者要是這家夥有心計的話,說不定就會逼宮奪權,你倒是說說劉武這家夥,怎麼可能不會將劉家的大權握在手裏?”
金瞳舞菘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近乎完美地分析了一遍,然後笑道:“你該不會是打算押劉武那家夥贏吧?要是那樣子,那可真是沒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