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心中卻是又一陣的慶幸。若不是他長時間,用神魂在黑土空間之中修煉,錘煉的他的識海遠比常人靈敏,他又豈能將之前的那些變化,盡數記在了心中。
起來,這所謂的流泉刀法,不過就是寇淩宇對流鋒刀法的領悟和理解罷了。但隻是這一刹那的傳授,對於左和來,卻是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的巨大進步。
之前他最最薄弱的一環,就是武技太過粗淺,如今卻是一下子,盡數都給彌補上了。
這一夜裏,左和什麼都沒多想,他安安穩穩的,就睡了一個好覺。反正寇淩宇都打算,收他做記名弟子了,那他還擔心什麼?
而這一夜,清源山最大的家族柳家,卻是幾乎人人徹夜難眠。眾人商量了許久,始終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白了,人的僥幸心理,實在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
“鳳溪!憑你的實力,本就是力壓整座清源山的!明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成為寇淩宇的記名弟子!”
最終,柳源逅重重的一擺桌子,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做出了最後的抉擇。
“爺爺放心。”
柳源逅身邊,一名坐在靠背大椅子上,一直昏昏欲睡的少年,忽然咧嘴一笑,淡淡的了一句。他之所以笑,什麼都不為,隻是單純的,為了終於可以結束,這樣無聊的會議而慶幸。
“哼!鳳溪!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可,你不要太大意了!”
柳源逅極為不滿的,重重哼了一聲,柳鳳溪隻能苦笑著點頭。可場中幾位老輩中人,卻是紛紛不以為意的笑著解勸了起來。就好像所有人都萬分的確定,隻要柳源逅決定拿下這個名次,柳鳳溪就絕對能做到一般。
整整二十載,同輩無敵的經曆,給了眾人太多的自信。當然了,那飛虎是不能算的,他的身上,可是流淌著靈獸的血脈呢。
第二,左和神清氣爽的來到了之前的那一大片,演武台的下麵。隻見昨,還一副死氣沉沉的諸多少年們,今卻是個個鬥誌昂揚,眼中盡是期待之色。
倒也不是,誰都敢於,夢想著自己能奪得頭魁,成為寇淩宇的記名弟子。但是,對於場中絕大多數少年們來,隻要寇淩宇能親自到場觀戰,就值得他們去為之,拚盡一切!
時間不長,所有的少年都到齊了。而四周的長老席,和那些附屬於清源山,或者是與清源山,有著各種關係的賓客們,更是早已整整齊齊的坐在那裏等待了。
遠遠的,三道身影緩緩的邁步登山。走在最前麵的那人,明明平凡無奇,卻是一下子,就吸引了場中所有的視線。
“寇大人!”
“拜見寇大人!”
伴隨著一陣的恭敬之聲,所有人都起身彎腰,無人敢與之直視。
其實,這麼多年來,寇淩宇隻是居住在,清源山的附近。他到現在,就連一個正經的職位,或者是正式的身份都沒有。
可他又有著外人難以理解的龐大威望,甚至有人,整個清源山,就是寇淩宇憑著他的一己之力,在默默支撐的。
三道人影,不疾不徐,隻是自顧自的走著,就好像沒有現,場中的這些人一般。眾人也是都習慣了,或許在寇淩宇的眼中,他們真就如同是空氣一般的虛幻吧。
左和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卻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的豔羨之色。
難怪多少熱血少年,聽到寇淩宇的名字,就會熱血沸騰難以自己,大丈夫,當如是!
終於,寇淩宇一步步的走到了那邊的,外賓席上。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頓時知趣的,紛紛坐了下來。
寇淩宇一句話都沒,可場中的氣氛,卻是猛然大變。所有前來參加入門大比的年輕人,都是暗暗的激動了起來。
“好了,按照昨的規則,你們盡情的去挑戰,自己所能達到的最高的程度吧!”
二長老俞飛塵大聲的喊了一聲,場中頓時熱鬧了起來。後五十號的演武台,幾乎一瞬間就人去樓空了。
甚至前幾號演武台上的人,也是紛紛走下了自己的位置,去挑戰前麵的人。
“柳鳳溪!我俞德海,今要與你,真正一戰!”
一聲大喝猛然響徹全場,其中充滿了興奮,和那種極度壓抑之後,突然釋放出來的張狂。
這俞德海雖然生的相貌粗俗,卻是公認的俞家第一才。這一次,他雖然站在了第二號演武台上,可家主俞飛塵竟是告訴他,隨意的輸給柳家子弟就好,使得他心中如同是燃燒了一團的火。
“好啊,你過來吧。”
柳鳳溪懶洋洋的了一聲,他卻是連用目光掃對方一下子的興趣,都是欠奉。
隨即,俞德海怒吼了一聲,早已衝上了第一號演武台,跟那懶散無比,似乎完全提不起精神的柳鳳溪,鬥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