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空中俯瞰,再將時間加快許多倍……那麼人們便能看到一艘艘帆船從亞洲出發,穿過島嶼眾多的南亞,在沿途殖民地城市休整補給……然後穿過印度洋、在中東的港口稍作停泊交易……最後繞過偌大的非洲後回到了歐洲。
然後,更多十倍的帆船將從歐洲陸續出發……在這被加快了無數倍的視角中,再次返回了亞洲。
而當每一艘荷蘭、英國或是雖然無敵艦隊早已經不再無敵,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西班牙人的船隻回到東方。
原本大明的一座城市已經被歐洲的先行者們改造成了一座殺氣騰騰的棱堡!
在明國的東南沿海,一座這樣的城市和附近大批歐洲人以火槍和刺劍逼迫著明國百姓修建起來的簡陋的小型據點如同一根根釘子般的插在了一塊包含著數個港口、兩條河流的出海口的狹長的沿海地帶上。
歐洲殖民者們並不深入,隻是以那座被改造為棱堡的城市為中心,以無數個大小據點控製著這片狹長的沿海地帶。
但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對於大明朝廷卻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如果是以往的大明朝廷,可能早就勃然大怒,然後調兵遣將的要趕走這些相貌怪異的番邦野人了。
但最近,正如許多歐洲人判斷的那樣……明國朝廷的反應相當的遲緩猶豫。
與曆史上荷蘭人為了侵占澎湖而與福建明軍僵持一番,拖延了一年多才因為人數財力不濟而乘船撤走的情況不同。
在這一個時空中,因為受到北方白蓮教並沒有被鎮壓剿滅,以及滿清第一次入關被提前了十幾年的原因。
大明朝廷對於南方的戰事並不主動,生怕南方這個錢糧倉庫有所“閃失”。
因而,雖然福建本地官員和百姓積極作戰,但怎奈朝廷未下命令,許多軍隊無法調動自如,此次的對手又不僅僅是荷蘭一家,因此事情便僵持了下來。
時間過的飛快。
當已經擴建過的港口中迎來第三批從歐洲來的船隊之時,時間已經行進到了天啟六年。殖民者們也在沿海站穩了腳跟,不但興建了堅固的棱堡、據點,更是運來的大批的士兵和武器。
加上特意籠絡的一些地方勢力,竟然無論是在兵力、武器裝備還是儲備上都遠遠超過了福建一省的明軍。
雙方的形式發生了逆轉。
而與此同時,在數千裏之隔的更北方,唐業經過一年多的發展,整個勢力人口再次翻了幾倍。
除了一年前花費大量財力建造的望海城之外,位於勢力控製區域最中央的‘中央城’,以及兩座特別發展的分別主要負責鐵礦和林業發展的城市都躍升為人口超過五萬的大城。
盡管這與京城、南京之類的大型城市還差的很遠,但就這樣的規模和龐大完善的城防係統來說……
如此4座大城已然是銅牆鐵壁,難以攻破的雄關了。
而唐業重視村莊防禦的行為也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整個勢力依托於不斷擴張的武裝村莊將統治範圍擴大了無數倍,如果按照麵積計算,甚至已經達到了十分之一個山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