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上車後約摸過了一小時,席月的行動電話驟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爺爺打過來的,忍不住地笑著接了起來。
“爺爺?”
“咳,現在到哪裏了?車上的空氣好嗎?會不會很悶?有沒有餓了?”
“爺爺,現在才過一個小時還沒到下一站呢,車上的空氣還不錯,不會悶,我才吃過早餐一個半小時,怎麼會餓了呢。”
席月耐心的回答她爺爺的話,實在是拿他沒辦法,不是說一天打一次電話麼,這種節奏是一個小時一次?
“哦,這樣啊,那沒有什麼了,你注意安全啊。”
“嗯,我知道了爺爺。”
待爺爺掛了電話後,席月忽然想到自己還沒跟白渺渺白行悠他們說一聲呢,於是便拔通了一組號碼。
等了好一會兒後,沒人接,席月皺了皺眉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歎了一口氣,他們現在估計還在訓練吧,她都不分時間了。
打算把手機放好的時候,突然又響了起來,一看來電,不就是她剛才打通的號碼麼,忍不住地樂了。
“喂,渺渺,是我呢。”
“席丫頭,是我。”結果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卻是白行悠的。
“咦,行悠哥,這不是渺渺的電話嗎?”席月覺得有些奇怪地問。
“她漏在我這裏,你找她有什麼事嗎?怎麼會有時間打電話過來?”
“唔,是這樣的,我現在呢,正在去拉撒哈沙漠的火車上,忘記告訴你們我要去旅遊了,隻好打個電話告訴她。”
“什麼?去拉撒哈沙漠?”電話那端的白行悠似乎很錯愕。
“嗯,我想去那裏看看,逛逛,聽說滿好玩的,有一個同伴一起的,行悠哥不必擔心。”席月知道他擔心,不過還是告訴他自己有伴兒。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地問,“誰跟你一起去?”
席月瞟了一眼對麵斜躺著也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真睡著的武耿之,她輕聲地告訴說是武耿之。
白行悠沉默了,他很想問她,為什麼與一個男人結伴同行,也很想問她,他有沒有機會可以與她牽手,但是他卻什麼也不敢問,隻是輕輕地說,“要注意安全,對人不要太信任,知道嗎?”
“嗯,行悠哥,我曉得,我就不打擾你啦,先掛了喔,掰掰。”席月有些感動,心裏也有些酸酸的,不敢與他說太多的話,就怕自己一時衝動的會對他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惹得大家都不開心不快樂。
垂下眼簾默默地看著手機裏的另一組號碼,熟悉到即使是閉上眼睛她也能從按鍵上拔得出去,一直都未曾刪除,也不知到底是舍不得,還是放不下。
“白行悠喜歡你。”忽然一直閉著眼的武耿之突然出聲了,眼睛都不睜一下。
席月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跳,也不管他有沒有看到就白了他一眼,說道,“他喜不喜歡我,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我的事了,你現在歸我管,你是我的,難道這也不關我的事嗎?”武耿之睜開黑亮的眼睛望向她,嘴角微翹地說道,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歸你管了,隻不過是與你結伴而已,你想多了。”席月惱瞪他,這人說話怎麼就這麼誇大。
“no,no,剛才我說了,有說過你是歸我管的,你也答應了。”武耿之伸出食指搖了搖,剛才他的意思便是這個意思,可不是僅僅結伴那麼簡單。
“神經,誰理你。”席月覺得他那是強詞奪理,連白眼都懶得給他,直接拿起書看起來完全不理他。
武耿之勾勾嘴角,笑道,“以後你就明白了。”
接下來在火車上呆的幾天,席月也對他愛理不理的,但是武耿之也完全不生氣,依然笑眯眯的像完全沒發生過什麼事似的,也把她這小脾氣當遊戲般,時不時的逗逗她,把席月氣得跳腳。
直到終於下車了,席月有種迫不及待的下車,在車上呆的不能洗澡,雖然不出汗,可是恨不得快快找間旅館裝熱水來泡澡了。
但是卻被武耿之拖住她說,“走,我們去那邊,我這裏有個住處。”
“我住旅館就行了,沒必要到你那裏住。”席月不悅了,她是來旅遊的,不是來這裏住的。
“我說過,來到這裏你必須聽我的。”武耿之態度堅持,他怎麼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旅館住呢。
席月黑線,甚至頭頂某種鳥在飛過,喊著傻瓜傻瓜……
“武先生,我隻答應過跟你結伴,可沒答應過讓你管,尤其是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席月忍不住出手狠狠戳向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說。
她完全沒發覺自己的舉動就像女朋友跟男朋友在吵架,那是一個很溫馨的畫麵,武耿之的臉上依然笑意盈盈,沒有半點的生氣,相反的席月那滿臉怒容就像是一個被男朋友拐到一個讓她覺得那是非常不浪漫的地方,因為失望,所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