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明白武耿之對自己的心思,可是一方麵她的心裏存在著慕勉的身影,另一方麵說她矯情也好,虛偽也罷,她不覺得這樣對武耿之公平,至少她有過一段那麼長的婚姻,而他卻沒有。
“我想要的是一個讓我有歸屬感、能令我停下腳步不再漂泊,不再去找尋那樣的寄托的女子,不是一個完美無暇的女人,也許我這樣說,你隻會覺得我過於自信,但卻不是,你還記得當時我對你說的話嗎?那是真的,在那一刻,我已經後悔了。”武耿之悵然的歎息,他知道自己所說的她不一定會相信,隻因為曾經他親手把她送到另一個想要傷害她的人的手裏,即使他悔不當初,也無法抹平這個事實。
席月微垂下眼簾,沉默了,她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以前她一直都在想為什麼慕勉不愛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當一切真相都出來之後,她才驚覺,原來自己太過執著於一切事實真相,她很想再次裝傻,做一個傻女人,明知道那是不可以的,還是傻傻的去相信那便好了。
可是,她卻無法做得到,她固執,力求事實真相,殊不知真相的事實往往是最傷人的,如果她問,武耿之為什麼非一定要她不可,他能說出的理由是她能讓他有歸屬感,可以令他停下腳步,誰又能令她感到有歸屬感?能令她感到幸福?她說不出來,也無法說慕勉便是她的良人,也不能肯定她又能與武耿之執手白首。
“我們回去吧,我會等你直到願意。”武耿之揉了揉她的長發,微笑的說道。
席月無奈,她是固執,可是他仿佛比自己更有耐心,開玩笑地說道,“真怕你哪天哭著對我說,原來你是個大騙子。”
武耿之忍不住笑了,伸手搭到她的肩上將她攬向自己,笑罵,“真是個小笨蛋,這句話是你說的嗎?”
“我說就不行哇,難道你有性別岐視?”席月仰頭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對於他時不時的一些親密舉動,從開始的抗拒到自然的接受,即使她拒絕他這樣的行為,卻無法阻止他的厚臉皮,他從不把她的拒絕當回事,即使她生氣他也會說些笑話來把她逗樂,讓她完全無法對他生氣。
尤其是在她的麵前,他總會像個大男孩一樣笑得很燦爛,很開心,在她拐角看不到的地方她總能不經意間看到他落寞的表情,也看到了他即使與人交談,臉上永遠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卻從不抵達眼底,卻在她的麵前完全不掩飾他自己。
這讓席月既矛盾又有些心酸,她不知道自己對他出自於何種的心態對待他,說同情太牽強,說喜歡談及不到,兩個人之間就這樣形成了一種暖、昧。
“哦,原來席大姑娘這麼大女人。”武耿之挑眉。
“大女人又怎麼啦?就允許你大男人?哼!”席月也學他挑眉,冷哼一聲。
“女人善變。”武耿之下結論。
“作死,女人就是善變,怎麼?你有意見?”席月抬起下巴,斜睨他一眼。
“沒有,沒有,小的怎麼會有意見呢,女王大人說什麼即是什麼。”武耿之很狗腿地說。
席月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說道,“你不去拍電影真是浪費,要是你演那什麼太監,肯定會紅遍全球的。”
“哦,真受傷,我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可能當太監,怎麼也得演個禦前侍衛啊。”武耿之作捧心狀。
“噗,給你點陽光,還燦爛起來了哦。”席月笑不可抑,這個男人太愛耍寶了。
武耿之滿帶笑意的看著她,他相信,時間是療傷的特效藥,隻要他一直都在陪伴著她,她一定會忘記以前,也會讓自己感動的。
席月好不容易地停下了笑,見武耿之不出聲感到有些奇怪,抬頭想要出聲的時候,卻迎上了他覆過來溫熱的唇,這讓席月錯愕得瞪大眼,張口想抗議,卻讓武耿之有機可趁,加深了這個吻……
待席月回過神來時,武耿之已經放開了她,抬手撫摸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微笑的輕道,“真希望能與你共渡一生。”
席月心中一動,隻是抬手捉住他的手緊緊的拽住,無法、更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的話。
武耿之似乎知道她內心的糾結,低笑道,“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