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青風送了女子出門,折回身,見了欠影的紅衣,心頭頭是有一種牽掛。好似真的一切是因他而起,也好似,她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因為他而生。
如何?我如何才能幫到你?你又是誰?我與你之間又有什麼關係?明明隻是因為虧欠而相識,偏偏,偏偏第一次相見心裏就放不下。明明隻是見了一麵,偏偏,偏偏見你傷心難過心就會牽掛。明明彼此之間沒有那麼深的情意,偏偏,偏偏總是見不得你受一點苦。
你不想去投胎麼?這樣也好,我可以守著你,彌補那些我不知道的傷害。隻是,每每想到你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心頭總是湧起無數的心酸。
欠影微微睜開眼睛,她看了一下守在床頭的青風。不知是什麼感覺,隻是,不想吵了,不想鬧了,不想再哭了,也不想再難過了。看著他,隻是悄悄地看著他。
“你醒了?”青風扶起她,“我師姐在你身上下了咒,暫時壓住了你的囚心印,不疼了吧?”
“不疼了?”欠影有些迷惑,心不疼了嗎?可是,明明還是疼。明明,相見了就會疼。
“誰對你下的印?”青風坐上床來,與她剛好麵對著麵。
“不知道。”欠影吃力地搖搖頭。
“你好好想想。”青風急切地問。
誰?印?她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下的,她也不知道。也許,是他來了。也許,是那個時候可能剛好發作吧。就覺得疼,撕心裂肺地疼。
“想不起來了。”欠影小聲地道。
青風看著她,也不再逼問她了。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自從欠影那陣心疼了之後,青風總覺得她木木的,好似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一樣。他知道她受苦了,遂也不強求她能像以前一樣。再者,她如果要說些什麼,估計都是傷心的話。
“我怎麼在這裏?”欠影問道。
“我帶你來的啊。”
“可是,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了。”欠影努力地回想,那天的事,竟然隻是想起了是如何送明珠下萬崇山,其他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你別急,慢慢想。”青風拉起她捂住頭的手,“沒什麼重要的事,想不起來就算了。”
“……”欠影的意識裏不和怎麼,對那一斷喪失的記憶總是格外的關心。但是,她確實是想不起來了。她轉頭望著青風拉著她的手,這雙手,以前隻是打她的時候才與她的肌膚接觸。
“不要。”欠影往床裏縮進,害怕的眼裏流露出有些恐懼的目光看著青風。
“你從來都不會關心我,從來都不會。我受傷了,我的腳斷了,大夫說也許一輩子要當瘸子。你知道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怎麼樣。可是,我在乎你啊,我在乎你能看我一眼,一眼就好。就算不帶任何表情,就算沒有言語。你知道嗎?”
子冽啊子冽,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為什麼這輩子,我會如此的愛你?我看著你與別人調情,看著你與別人歡好。我聽見你房裏的嬉鬧聲,嬌嗔的喘氣聲讓我真的崩潰了。
“你進來幹什麼?”我看見了你衣不遮體的樣子,我看見了你由笑變怒的樣子。你總是那般柔情的對別人,卻總是那般憤怒地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