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初,帝都,夏日。
天空烏雲密布,欲雨不雨。
蘇臨星從手術房出來後,摘掉口罩,吐出一口濁氣,露出疲倦的神色。隔壁的手術失敗了,“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還是盡早準備後事吧!”
坐在左邊長廊上的女人看到了剛出手術室的蘇臨星衝了過來。
“醫生!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了?醫生……”眼前這個麵容憔悴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往常趾高氣昂珠光寶氣的貴婦。也是,丈夫得了重病往後還不知如何是好。生活的窘迫慢慢襲來。
手術室就如同戰場,身為醫生,我們在用病人的生命和時間作戰。“你丈夫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暫時無礙,不過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下。”女人激動地抓住蘇臨星的雙手“醫生謝謝您了,真的太謝謝您了!”
“夫人,不用謝我,這是作為醫生該做的。不過手術費的方麵……您考慮得怎樣?”
蘇臨星盡量委婉的提出了金錢的問題,不忍打破她的自尊。當她聽到“手術費”三個字時欣喜的神情暗了下來,“我會盡力幫你多爭取一些時間,隻是,醫院也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
“我知道,不過還是要謝謝您,雖然……雖然我們現在落魄了,但謝禮還是要有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蘇臨星連忙擺手拒絕她的好意,因為蘇臨星清楚的明白若真收了這份謝禮,他們家往後的日子會更加難熬。
“錢基本都已經花光了,家裏能變賣的也賣了,唯有這枚祖傳的玉佩我留了下來,這枚玉佩就送給您了。”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一個黑漆漆的盒子遞到蘇臨星手中。
打開盒子,一枚龍紋血玉靜靜地躺在盒子裏,顯得神秘而詭異。這枚玉佩通體溫潤,一條龍纏護於玉上,龍口含珠,龍下刻五翟淩雲花紋。剔透晶瑩,很是少見。
“這玉可有名字?”如此的血玉,定不是俗物。
“聽祖輩說這叫‘婉玉’。您喜歡的話就送給您了。”
“這祖傳的物件我怎麼能收呢?不行,我不能收。”蘇臨星將玉放回盒子裏。放在了婦人手上。
“您就不要推辭了,您救了我丈夫的命,這玉再好也隻是個死物,若是我丈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留著這玉還有什麼用呢?您就收下吧!”推攘之中,婉玉似乎閃了一下,但當時的沒有一個人看到……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這玉我就收下了,您明天收拾一下東西搬來陪護吧!”“行,醫生您慢走啊!”
蘇臨星回到辦公室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看著落地窗外,人來人往。這正是下班高峰時期。天空還是陰沉沉的,馬路上嘈雜的汽笛聲和交談聲使我心情變的煩躁。我拿起車鑰匙乘著電梯下到停車場。
在“滴!”聲之後,蘇臨星突然想起玉沒拿,暗自忿忿地抱怨是做手術做傻了?還是因為被那塊詭異的血玉擾亂了心神便回到辦公室……
此時的另一處,昏暗的燈光中有一位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定定地看著窗外出神,他的臉上帶有滄桑,歲月染白了他的鬢發。他的目光悠遠而複雜,讀不出任何表情。
“嘟嘟……”茶幾上的電話響起。明顯驚擾了那位男人。
他慢慢地離開窗前,往回拿起電話,手撐著沙發一角坐了下來。“董事長……”
“什麼事……什麼?找到了?”雄渾的聲音隨著難以置信神情毫不掩藏的表現了他的激動。興奮過後,嚴肅冷靜的聲音又傳來“玉在哪兒?除了我們還有誰知道?”
“沒有了,董事長!”
“太好了,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
當蘇臨星回到辦公室後,看到那個盒子毫發無損的在原地時,緊張的那顆心平靜了下來。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天空已悄然換上暮色,帝都的繽紛夜色也即將拉開序幕。按當時的情形我也沒細細觀賞,現下有空也無急事不妨再看兩眼?我打開了盒子放在一邊,將婉玉托在手心裏與眼睛平視。此時每個人都在回家的路上,沒有人發現醫院上方的雲朵一塊塊,一堆堆,或濃或淡,鋪展著,粘連著,變得火帶一樣鮮紅。
蘇臨星眼前一陣昏眩,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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