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你在嗎?”這人不是剛剛還在的麼,怎麼她才陶醉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李若錦繼續大喊:“喂!你要是不在的話我可將你的浴室洗劫一空了?”
浴室內一片寂靜,無人回應,隻聽得到浴池內水流動的聲音。
莫非,這人去如廁了?李若錦忍不住邪惡地想。要是去如廁的話,確實要低調點。
她從池邊站了起來,鬼鬼祟祟地朝三扇屏風中間那最大的一扇後走去。
容言這個人就是個聚寶盆,光這些屏風就是紅木雕花絹繪緙絲的,隨便一扇拿去現代賣她就瞬間變白富美,可惜屏風太大太重,她不好拿,實在遺憾。
不過拿不了屏風,她倒是可以順些別的什麼,雖然這樣的行為不太好,但考慮到對方是容言,李若錦就一點兒顧忌也沒有了,容言好不容易不在身邊,她不順點什麼就是傻子!反正就當是她未來一個月的工資兼精神損失費好了。
她順利地走到了中央那扇絹繪著蘭花的屏風後,屏風後半丈餘遠的地方立著一排紫檀暗雕八開衣櫃,每個衣櫃都未打開。李若錦不免有些失望,畢竟她對容言的衣服沒什麼興趣,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再也不敢幹賣他衣服的事了。
既然中間放的是衣服,那另兩扇屏風放的該是別的東西了,李若錦又朝左邊的那扇屏風後走去。
左邊那扇屏風後放置著一排紫檀暗雕六開矮櫃,她上前握住第一間櫃子上的把手,輕輕一拉櫃子門就開了,露出裏麵上中下三排同係列的白色蘭花暗繡雪錦鞋,其中有一雙鞋子她十分眼熟,正是那天她在馬車上踩髒的那雙,隻不過鞋子並沒有被清洗過,依舊是髒著。
奇怪,李若錦想著照容言一貫的風格,這種髒了的鞋子他應該不是拿去洗了,就是丟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放在幹淨的櫃子裏的,如今這麼做不知道又在打什麼算盤了?
不過不管容言打什麼算盤,她一般都猜不到,還不如好好打自己的算盤。對於鞋子,她也沒什麼興趣,賣鞋子和賣衣服幾乎是同一個性質。
中央那扇屏風後放的是衣櫃,左邊這扇後麵放的是鞋櫃,不知道右邊那扇屏風後會放什麼?李若錦帶著一絲好奇一絲期待朝最後一扇屏風後遁去。
最後一扇屏風後毫無意外地出現了一排四開的紫檀暗雕櫃,看到又是櫃子,她不免有些失望,因為照前兩個櫃子的情況來分析,這個櫃子裏的東西她肯定又不能順走。
李若錦轉過身,想著轉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要回到浴池邊,真是白忙活一場。
剛邁出第一步,她又轉回了身子。
不行!狐狸好不容易走開一會兒,這種機會太難得了,她不幹點什麼實在是糟蹋上天的一番好意。放衣服放鞋子的櫃子都有了,容言又不帶帽子首飾,這最後的櫃子裏指不定就放了什麼容易帶走又值錢的東西呢!
李若錦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則關於挖掘水源的漫畫,裏麵那個人不停地挖土,卻總在每次無限接近水源的時候放棄,結果一直挖不到。
李若錦覺得她這次極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她應該毅然決然地挖下去。
她上前一把拉開櫃門,打算驗收她的水源。
隻可惜…似乎出現的不是她想要的水源。隻見偌大的櫃子裏放著好幾層輕輕薄薄的高等布料,以她對古裝多年的了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一層層疊得整齊的布料應該就是……
就是……
“看來若錦小姐果然是對在下情有獨鍾無疑,我不過出去半盞茶的功夫,你就連我的褻衣褻褲都惦記上了。”一個李若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她身後,隨之而來的是那股熟悉的淡淡藥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