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容言拉著李若錦出了四方樓後就直接由京風駕車回府了,這一路容言隻握著李若錦的手,沒有說話,進了落景居後,也沒有放開她。
李若錦見容言一路陰沉著臉,也不敢開口,心想著這人可能又是抽瘋了,抽瘋的男人最可怕了,抽瘋的容言更可怕,她還是別惹他的好。雖然她剛剛因為錯過了一頓美食而有些惱怒,可她自從穿越到這個身體上時,也不是第一次餓肚子了,她想著也許這個身體就是餓肚子的命吧,這種事情以後估計還會有,現在先習慣著也沒壞處。
“你在想什麼?”容言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問她,目光危險。
李若錦掃了他一眼,回答道:“沒想什麼。”
“你是不是在遺憾楚少瑜沒能給你看成傷?”容言繼續道,鳳眸幽深,扣著她的手忍不住收緊。
李若錦敢發誓她剛剛絕對沒這麼想,手一痛,心中就突然來了一股怒氣,她一邊用力想將手掙脫出來,一邊大聲道:
“容言,你抽什麼瘋啊,我說了沒想什麼就是沒想什麼!就算我想了什麼,你管得著嗎!”
“你看我管不管得著!”容言的聲音中並沒有憤怒的成分,可就讓人覺得他是在生氣,話落,他就轉身繼續拉著李若錦往落景居裏麵走,腳步比方才更快了些。
走了一會兒,一道黑影攔住了二人的去路,正是京雲,他低伏在前方,不敢抬頭,沉聲道:
“世子,四皇子身邊的遠歌有東西要交給若錦小姐。”
容言掃了眼身後微愣的李若錦,眸子裏湧上一陣暗潮,他嘲諷一笑,
“哦?他倒是聰明,這麼快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李若錦迎上他陰沉的目光,低下頭去,心裏暗暗咒罵著楚少瑜派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這分明就是給她火上澆油!
容言繼續看著她,沉聲道:
“京雲,將東西拿出來。”
“是,世子!”聞言京雲從黑色衣兜裏取出一隻白玉壺,隔空拋給容言。
“可帶了話來?一並說了吧!”容言接住壺,淡淡道。
“四皇子說……要若錦小姐以後小心點,別再劃傷手了。”京雲的頭低得更低了,他也知自家世子對若錦小姐不一般,這樣的話說與世子聽簡直與找死沒什麼區別,可誰叫他方才棋差一招,輸了遠歌,隻能守信前來送話。
李若錦為自己感到悲哀,這四皇子看著溫溫和和的,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不是故意過來挑釁的嗎?
“楚少瑜對你真是好得很,才見了一麵,就這般關心了。”容言嘲諷地看了一眼李若錦,又看向地上的京雲,
“京雲,你今日既然輸了遠歌,未來一段日子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去暗房呆著吧,另外,去告訴楚少瑜,李若錦的事不必他費心。”
“是,世子!”京雲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容言麵前,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李若錦盯著容言手裏的棘花酒,不敢看容言,想著容言這樣的反應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吧?看來容言果然與原身認識,而且肯定關係不一般,隻不過如今芯子換成了她,容言才會對她又好又壞的吧。換位思考一下,她突然有些同情起容言來,畢竟自己喜歡的人突然有一日換了個人不記得他了,他還要維持淡定挺不容易的吧。
“嘶—”李若錦痛呼出聲,她定神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左手手腕已經被容言咬住了,痛著的同時還能感覺到容言溫涼濕潤的舌頭觸碰她肌膚的感覺,她耳根一紅,正要掙紮著將手收回,不料容言咬緊的貝齒突然一鬆,她就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李若錦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見腕骨處的白皙肌膚上留了一個深深的牙印,此時還隱隱作痛,午時的陽光下還能看到容言殘留下的津液正亮得閃光,她猛地抬起頭來,剛才的同情心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一雙水眸瞪著對麵的容言,大怒道:
“容言,你是屬狗的嗎?發什麼瘋啊。”
咬了李若錦一口的容言似乎心情極好,之前眸中的陰沉也去了幾分,他笑吟吟地看著李若錦,
“我見你方才被楚少瑜感動得靈魂出竅了,隻好咬你一口替你招魂。”
“誰像你這樣招魂的?你有病啊!”
李若錦內心嘔血,她是靈魂出竅了沒錯,不出竅怎麼會來到這裏,不過這可不是她自願的,更不是被感動的!
“有病的是你,如若不是上次馬車內你咬我在先,我也不會感染了這種病,今日也就不會咬你了。”容言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