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絕麗的女子仰起小臉,陽光為她的小臉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有一種恍若非人世的美好。
“公孫顏是食用了上官璃送給她的血燕才小產的,雖然上官璃不承認她在血燕之中動了手腳,可是,她的兩個貼身宮女,卻都供認不諱,證據都指向上官璃殺害了公孫顏腹中的孩兒。上官璃的兩個貼身宮女招供沒多久,宮人們又在她的寢宮發現了寫有公孫顏名字的假人,上麵刺滿了針、匕首等物。宮中最忌諱的,便是巫蠱之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上官璃百口莫辯,皇兄已經將她打入了長秋宮,責令此生她都不許踏出長秋宮半步。上官清為女所累,主動辭去了右丞相之職,今天一大早,已經帶領上官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離開了鄴城。”幽黑的眸,仿若可以包容一切、傾覆一切的汪洋大海,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心,究竟有多深,而那般深沉的心思,裏麵究竟又有些什麼。
“齊雲飛,他已經開始對你動手了。”魯紫涵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上官清是太後的親哥哥,也是她身後最強大的倚仗,現在上官清退出朝堂,無疑就是砍掉了太後最有力的臂膀,而齊明軒是太後最疼愛的兒子,他的勢力,自然也會被削減一些。
“皇兄,他從來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又何談動手之說。”齊明軒自嘲一笑,隨即眼神灼灼地看著魯紫涵說道,“娘子,為夫和皇兄注定有且隻能有一人活在這個世上,你希望那個人是誰?”
看著魯紫涵純淨美好的小臉,齊明軒心中,竟有一絲微微的不確定,還有些說不出的緊張,以至於,他握慣了流霜劍的大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甚至,掌心還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他知道,她很愛他,很在乎他,可是,齊雲飛對她,也是深情一片,況且,她的心裏,也曾住進過齊雲飛,在這場博弈之中,她會希望贏的人是他麼?
“阿軒,我發現你的智商真是越來越低了,這個問題,還用問我麼?”俏麗的女子衝著齊明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語氣卻飽拿著說不出的深情。“齊雲飛對我來說,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而你,卻是我的夫君,是我想要白首偕老的男子,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就算你想反悔,我也要賴著你。”
朱紅的眼神,閃耀著誘人的光芒,仿若上好的琉璃,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齊明軒看著麵前女子嬌豔的眼神,無比認真的雙眸,刹那失神。
是嗬,她的心,難道他還不明白麼,他這般問,真的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褻瀆!
心中愧疚,又因為魯紫涵的回答,盛滿了歡喜,齊明軒隻覺得天地萬物,都美麗生動起來。
被齊明軒看得渾身不自在,魯紫涵清了清喉嚨,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阿軒,幹嗎老盯著我看我靠?你這輩子沒見過美女是不是?”
“為夫見過美女無數,但從未見過,生得像娘子這般美的。”淺笑塵生,齊明軒眼神灼灼地看著魯紫涵說道。
“油嘴滑眼神。”微撅的小嘴吐出嗔怪的話語,但眼中卻沒有半絲不開心的情緒,相反,魯紫涵的笑意,直達眼底,說不出的歡樂開懷。
一隻彩色的鳥兒從魯紫涵和齊明軒的頭頂飛過,啼聲婉轉,仿若唱著歡快的歌謠,須臾,另一隻彩色的鳥兒亦飛了過來,緊隨著它的身影而去,與它交頸相貼,相敬如賓無限。
雲朵拿情,風亦繾綣,一切,似乎都向著最美好的方向發展。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一天天過去,秋日的金黃,隨著凜凜寒風的到來,飄得越來越遠,冬日的蕭瑟,卻絲毫沒有減少情人之間的熱情,反而隨著溫度的降低,齊明軒和魯紫涵之間的感情,又升溫了許多。
魯紫涵來自暖氣充足的現代,自然受不了沒有暖氣沒有地暖的古代寒冬。軒王府中的暖爐,都是千金難買之物,魯紫涵的碧華苑中擺放了十幾個,但她依然覺得很冷,冷得她連動都不想動了,甚至想學蛇我靠青蛙我靠什麼的找個地方冬眠。
冬眠,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唯一可惜的是,找不到一個溫暖如春的寶地。齊明軒一直想要魯紫涵搬到軒浩閣去,但魯紫涵覺得,軒浩閣比起碧華苑還要冷上許多,是以,她繼續堅守陣地,未曾離開碧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