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竹側君是她的事情,和自己又沒有半點關係,現在那個竹側君恨她恨的要死,自己也沒必要攤這趟渾水。想到稍早竹側君那憤恨的眼神,樓漠白就為身子原主人感到不值,當初求女皇賜婚是有著怎樣的決絕,她一定是抱定了被怨恨的心態吧,而那個滿心怨恨的竹側君,卻絲毫不知道這個身子原主人為他做了什麼,也或許是根本就不想懂。
樓漠白撇撇嘴,她可不想攬這個大麻煩在身上,身子原主人不惜冒著得罪太女的危險非要把竹側君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她可沒必要這麼做,那個竹側君既然一心想著太女,她就幹脆成人之美好了。
想到這裏,樓漠白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視線看著麵前的這個屏風,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個身子的新主人,那麼一切都要按著她的規矩來。
漫步走出書房,門外看守的兩個女兵立刻請安,樓漠白點點頭,步下台階的時候,輕飄飄的說道。
“找人把裏麵的屏風換掉,本王喜歡山水畫,記住了。”
兩個女兵臉上的神情隻能用難以置信來形容,她們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樓漠白緩緩從麵前經過,過了好半響,才回答了一個是,看著樓漠白漸漸遠去的身影,兩個女兵麵麵相覷。
“王爺這是怎麼了……先是潛離所有的侍君,這次又是換掉屏風,那屏風不是王爺最為珍惜的東西麼,這……到底是換還是不換?”
另一個女兵想了很久,眉頭緊皺,她們可摸不準王爺的性子,不過她對這屏風甚是珍愛,當初也是花費了很多心思才做成的,現在卻說要換掉……
“既然王爺開口,我們照做就是,不過這個屏風也要好好保存。”
另一個女兵也暗自點頭,她們做下人的又怎麼可能揣摩的透主子的心思,隻求她們的王爺別再做這種奇怪的決定了。
逍遙王府的下人們在這一天都忙壞了,從樓漠白下了那道命令之後,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忙進忙出,反倒是我們的正主兒樓漠白閑的不知道該去哪裏。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拖拖拉拉,全部六十個男人終於一個不剩的都送了出去,這也讓王府的管家終於鬆了口氣,下人們也都拂去了額頭上的汗水,終於,忙完了。
管家目送最後一個侍君被送出去之後,讓下人們把大門關上,拿來賬本細細的看上一遍,為上麵劃去的大筆錢財感到微微心疼,還好逍遙王府的俸祿多的要命,而且府裏的寶貝還是很多,隨便拿上一兩件就是很上台麵的東西,這也讓管家省去了很多麻煩,當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之後,管家卻再一次有些焦頭爛額起來,這逍遙王爺不知道又去哪兒了。
在所有人都忙完之後,管家的又一個命令,王爺去哪兒了,都給我擦亮眼睛去找!一聲令下,所有人再度忙活了起來,碩大的逍遙王府找個人的確不容易,而且這麼多的亭亭院院,如果靠管家一個人找,指不定找個三天三夜也找不到人。
在王府內所有下人都擦亮眼睛找樓漠白的時候,在王府一棵參天茂盛的大樹之上,交叉的樹幹上悠閑的躺著一個人,正是管家苦尋不到的人,樓漠白。
樓漠白從書房出來之後,左晃右晃不知道該去哪裏,就這麼悠閑的踱步到了這顆大樹之上,看到參天茂密的樹葉有些向往,如果自己也能上去躺上那麼一會兒該有多好。
想到上官絕那神出鬼沒的輕功,樓漠白有些蠢蠢欲動,這身子貴為王爺,再怎麼說也是皇室之女,如果連丁點武功都不會,豈不是太肉腳了?
其實樓漠白想多了,在樓王朝皇女從小是被判定資質的,有武將的資質將會走習武這條路線,如若沒有,那麼就是仕途之路,樓王朝有三個皇女,太女和二皇女都沒有習武的天分,而三皇女樓漠白,還真別說確是習武的料子,但是女皇不想讓她走武將之路,硬生生的把她習武這條路斷了下來,不過輕功卻是讓師傅教會了她,畢竟如若真有危險,逃命的本事還是要有的。
樓漠白不清楚這身子究竟會不會武,就抱著試試的心態,想著電視裏麵那些飛簷走壁的大俠,不都有一句話麼,氣沉丹田!樓漠白雖然不太明白這怎麼個氣沉法,但是有樣學樣,隻覺得身體內部有一股氣流聚集在了腹部之中,腳下一陣輕盈之感,一個跺腳,樓漠白隻覺得身子一飄,就這麼彈了起來,雙手抓住了樹幹,就這麼踩在了樹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