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嘴角的笑容不變,眼中的戲謔更深,讓自己吃不完兜著走?一個太守之女竟然這麼猖狂,這麼目無法紀,這太守的管教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腳步輕移,外袍上暗色金邊輕輕擺動,杜月書甚至沒看清楚樓漠白是怎麼走的,她已經走到了白衣公子的旁邊,手腕一個輕轉,就讓白衣公子的手臂從杜月書的手中脫離開來,身子微微一動,樓漠白擋在了白衣公子的麵前。
“你竟然敢搶我的男人!”杜月書小眼怒瞪,滿臉油光的臉更是一陣扭曲,樓漠白身子一轉,帶著白衣公子退後幾步。
“杜小姐,你耳聾還是智障?這公子已是出嫁之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男人?”
“滾開!本小姐說他是他就是!”杜月書腳步猛然踏前,手臂伸出,手掌有力的揮了過來,想要把樓漠白一拳揮開,樓漠白眼中盡是笑意,手抓著身後白衣男子的手臂,身形一閃,杜月書就覺得手中的力道一空,身體有些控製不住的往前栽去,還好她穩住了身體。
樓漠白放開了抓著白衣男子手臂的手,把他往後推了推,當察覺到那麵紗之後投來的擔憂表情,不禁微微一笑。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有些人得好好教育一番。”
杜月書聽到樓漠白的話,臉色一下子漲成了豬肝紅,她在這個都城狂橫了十年,所有人都是對她點頭哈腰,她的母親可是都城太守,除非是皇家的人,不然誰都得對這個太守恭敬幾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誰這麼說過,自尊心一下子受到嚴重的挫傷,麵前的樓漠白立即成為了她的眼中釘。
“你找死!”眼中迸發出了殺意,杜月書手中出現了那柄這扇,一道寒光從這扇閃過,樓漠白看的清楚,那這扇上端竟然有鋒利的刀尖?
身形往前踏上幾步,不躲不避,迎上了杜月書手中的刀扇,杜月書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的笑意,這娘們是傻子麼,竟然敢正麵迎上,那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看著杜月書眼中的得意和勢在必得,樓漠白嘴角也噙著一抹淺笑,白衣公子看著樓漠白竟然不躲,一片焦急,“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杜月書的刀扇夾雜著狂猛的力道往樓漠白的胸前刺去,樓漠白微微一笑,身子一震,一股凜然正氣從這個纖細的身體裏迸發出來。
“喝!”
一聲威喝,樓漠白雙手閃電般的擺在腰際,然後猛力向前一推,手腕輕轉,隻聽“砰!”,一抹綠色狼狽的摔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了力道,竟然桌腿斷裂,杜月書又狼狽的跌在了一片碎木之間。
從一片碎裂的桌子間狼狽的爬起,杜月書的頭發上沾著木屑,臉上有著幾道細小的傷口,她的小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依然淺笑站在那的樓漠白,她竟然隻用一招,就把自己摔飛了!
“你那什麼招式!”杜月書喊著,也顧不得整理一下自己的這副尊容。她沒見過那麼古怪的招式,能在毫不設防的姿勢下,一招解決敵人!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樓漠白依然淺笑,“在下不才,合氣道黑段而已。”
“合、合氣道?黑段又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也有杜小姐不知道的東西?真是罕見啊!”樓漠白一臉笑意,看上去無害極了,隻是杜月書卻清楚的感覺到,那雙黑眸中迸發出來的不屑和嘲弄。
“你……嘁,我們走!”自知自己在樓漠白身上討不到任何好處,杜月書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下樓,臉上的神色黑成一片,想必在心底已經把樓漠白詛咒了千遍萬遍。幾個富家女人都驚魂未定的看了眼樓漠白,然後轉身飛也似的下了樓。
“杜小姐,您慢走,下次再來!”小二娘有些惶恐的聲音從樓下飛來,剛才樓上的動靜樓下聽的是一清二楚,隻不過是杜小姐啊,誰敢和她對著幹?小二娘看到杜月書走之後,這才敢上樓來看,當看到幾張碎掉的桌椅時,不禁苦了臉色。
這些個祖宗,那可是上好的花雕木桌椅啊,這得賠多少錢,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