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你的父母呢?”
“死了。”
“還有親人麼,要不要我幫你去找?”
“不。”
“那你會不會想家?你家鄉在哪兒?”
“不會。”
就這麼偶爾一問一答,樓漠白閑的無聊的翻了翻手上的治國之道,最後,猛然抬起頭,對著對麵的蘭兒眨了眨眼睛。
“蘭兒,你要不要學武?”樓漠白很想要一個全然能讓自己相信的幫手,蘭兒就是她的唯一選擇,如果她成就了一身武功,將會成為自己的最大助力。
“我會。”嘶啞的回答讓樓漠白驚詫的睜大眼睛,會?蘭兒會武功嗎?
“那你的武功如何?有多厲害?”樓漠白不禁有些期待。
蘭兒靜默的看了樓漠白好一會兒,最後才蹦出來兩個字,“對手。”樓漠白立刻會意,蘭兒的意思是給她一個對手,她會演示給樓漠白看。看著小姑娘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樓漠白心裏樂開了花,她真的是撿到寶了!
很快,王府內的燈籠再一次亮了起來,晚膳樓漠白讓人送到了房間裏,和蘭兒一起吃的,小姑娘倒也不挑食,什麼都吃,當晚膳撤下去之後,夜色全然降下,樓漠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該去找那位裴側君了吧。
“蘭兒,今晚我要去別處,你先回去睡吧。”樓漠白把小姑娘送回房裏,然後轉身離開,男侍拿著燈籠走了過來,樓漠白掃了一眼帶著暈黃光暈的燈籠,黑眸微沉。
“去裴側君那裏。”
裴側君所在的宅院在王府東北的一個角落,當樓漠白從遠處緩緩踱步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方宅院裏麵有些昏暗的燈光,看來是在等著她了。
揮退了身旁點著燈籠領路的男侍,樓漠白自己一個人陰暗的小路上走了幾步,就來到了裴側君所在的宅院前麵,立刻有侍從恭敬的過來,領著樓漠白往裏麵走去。
穿過了一個門庭,繞過了一個長廊,樓漠白就來到了宅院的內裏麵,一股草藥的清香撲鼻而來,樓漠白不禁好奇的私下看了看,這是一片花圃,但是裏麵種植的並不是鮮花,而是一些中草藥。
哦?看來她這個裴側君倒是有點本事。
“王爺,裴側君在內室等著王爺。”侍從們恭敬的把樓漠白帶到一處房門前,輕聲開口,樓漠白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當人踏入到房間裏的同一刻,一道清澈如泉的聲音響起。
“王爺。”
樓漠白微微一怔,這聲音……怎麼在哪聽過?揮手把門關上,樓漠白就看到了內室裏正站著一抹白,白衣?白衣公子!
樓漠白在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麵前的這位裴側君,正噙著一抹淡笑看著樓漠白,那張純淨如仙的麵孔讓樓漠白心裏打起了大鼓。
怪不得說自己和他的妻主很像,怪不得,分明就是一個人!而她,竟然沒認出這個側君來,這……該怎麼圓!
“王爺這麼看臣妾,臣妾臉上有什麼?”裴側君走了過來,一身白衣在暈黃的燈光下彷如是塗了一層油彩,周身罩上了一層朦朧,讓樓漠白看的有些恍惚。
“沒什麼。”樓漠白搖搖頭,就當做不知道,如果真讓他知道白天遇到的就是自己,她的事情想瞞都瞞不住了。
坐到軟榻之上,樓漠白看著坐在圓凳上的男人,這漫漫長夜該怎麼辦,以前樓漠白到底是怎麼和這位裴側君相處的,她不能主動開口,言多必失,還是當啞巴好了,反正過一會兒就說自己要睡覺,這個夜晚很快就會過去的。
“王爺,臣妾今天出府了。”裴側君拿起桌上的瓷壺,拿出一個精巧的酒杯,把裏麵的茶慢慢的倒了出來。
樓漠白臉上微怒,其實她的心裏一直在打鼓,“私自出府?”
裴側君微微抿了抿嘴角,一臉疑惑的看著樓漠白,“王爺生氣了?王爺不是允許臣妾可以私自出府麼?隻要帶上侍衛便可。”
樓漠白一愣,是這身子原主人的應允麼?看著裴側君那雙清澈的眼睛,樓漠白卻覺得萬分緊張,眼前這個一身飄逸的男子仿佛用一種可以穿透人心的目光來看她,樓漠白隱隱有種感覺,她快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