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我們去別的地方蹭飯去。”樓漠白說著,牽著蘭兒就改了方向,蘭兒皺了皺眉頭,不太明白何為蹭飯,但是也沒有說話,隻是這麼乖順的任由樓漠白帶著她往前走。
看著麵前簡單的院落,樓漠白笑了笑,上次說要他幫忙的,這次她把人帶來了,想著蘭兒嘶啞的嗓子能夠複原,樓漠白心裏就說不出的高興。
帶著蘭兒走了進去,剛踏入這裏,就聽到一聲驚呼,“王爺,您怎麼來了!”
樓漠白微微一轉頭,就看到了那個跟在裴逸身邊的小男孩兒,“裴逸呢?”
“公子他正在裏麵忙著,我去告訴公子王爺來了!”小男孩兒說完就有些慌張的跑到了裏麵,樓漠白也不阻他,牽著蘭兒也往裏走去。
一路行來,草藥的清香撲鼻而來,樓漠白盡情的嗅聞著,隻覺得胸中一股清爽,跟在身旁的蘭兒卻是皺了皺眉毛,卻也一言不發。
很快就走到了內院,樓漠白剛走進,就看到了一抹白衣走了過來,表情永遠是那副淡然,如一湖幽潭,沒有波瀾。
“王爺來此有事麼?”裴逸淡淡的說著,視線掃過樓漠白,當經過蘭兒的時候不禁停下了幾秒,細細的看著這個美到極致的小姑娘,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蘭兒也察覺到了裴逸的眼神,小腦袋揚了起來,黑眸冰冷的對上裴逸的目光,這眼神倒是讓裴逸一怔。
樓漠白指了指自己身側的蘭兒,“你答應過幫我的忙,就是這孩子,她的嗓子似乎是壞了,我想讓你治好她。”
裴逸的秀眉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視線在蘭兒的身上掃了一圈,眼中的疑惑更深,“這樣的話,就請這位小姐說句話吧,我要看她傷到什麼程度。”
樓漠白看了蘭兒一眼,示意她說一句話,隻是小姑娘不知道怎麼了,一句話都不吭聲,緊抿著唇角就這麼看著樓漠白,樓漠白不禁有些尷尬。
“蘭兒,說句話。”
小姑娘就是不出聲,裴逸也不急,就這麼安靜的呆在一邊,眼神看著樓漠白,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樣子,還有她哄小姑娘說話的神情。
哄了半天,蘭兒就是不說話,樓漠白抬起頭,對著裴逸笑笑,“不如先給蘭兒準備些吃的,這小家夥餓了是不願意開口說話的。”
裴逸平靜的麵容下似乎產生了一道細小的龜紋,餓肚子不願意開口說話?這個理由他還是頭一回聽到,“小桐,去準備些糕點。”
裴逸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雖然也說的不是很透徹,但終歸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在他的麵前,樓漠白就放鬆的做自己。
很快糕點就端了上來,看著蘭兒吃著糕點,樓漠白有些許心疼,吃東西的時候樓漠白也不忘誘哄她說句話,可是小姑娘除了點頭就是點頭,連聲恩都懶的說了。
裴逸在一旁看著,視線掃到了蘭兒光滑淨白的脖頸,在咽喉的位置細細的看了幾眼,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蘭兒吃東西的姿勢很優雅,優雅到樓漠白都有些不相信這個是當初在大街上自己撿回來的孩子,雖說是買,但是她可沒有給蘭兒一分錢,這小姑娘就跟著自己回來了。
沒有派人去調查這孩子的身世,樓漠白不想讓兩人之間這麼單純的聯係就這麼切斷,她來路不明,說到底,她樓漠白自己不也是個來路不明的冤魂?
小姑娘吃了幾塊糕點,就再也不吃了,靜靜的坐在那不發一言,裴逸這個時候對樓漠白開口,“王爺,我看病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旁。”
樓漠白看了看蘭兒,看病還有這麼多規矩,真是的……“蘭兒,我先離開一下,讓這位大哥哥給你看看。”手揉了揉蘭兒的發頂,樓漠白起身,小桐不禁好奇的看了一下自家公子,不知道這是賣的什麼藥,公子雖說不是大夫,但是卻有著出神入化的醫技,小桐就曾親眼見過公子把一個頻死的人救了回來,那個時候公子也沒有這個規矩啊?
雖說有著疑惑,小桐還是領著樓漠白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這方地方隻剩下蘭兒和裴逸兩個人,兩人都安靜的坐在那,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