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暗紅頃刻間就落在在樓漠白身邊,二皇女眼帶嫉妒,而太女則是眉峰微皺,也是有些不解的看著樓漠白,樓漠白不解釋,承載著每個人的眼神,繼續開口,“裴側君,坐過來。”

裴逸不多話,黑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樓漠白,安靜的落座,現下桌上唯一的座位便是太女身旁的了,竹笙站在那裏,渾身僵硬,臉色蒼白。

“竹側君,坐吧。”樓漠白淡淡的說著,竹笙嘴唇微動,深深的看了樓漠白一眼,繼而臉色蒼白的坐在了太女身邊。

太女神色平靜,竹笙坐到她身邊也沒有絲毫變化,倒是二皇女掃了一圈,眼中帶笑,“三妹的安排,真是用心良苦啊。”

竹笙因這一句話更為不安,隻是垂著頭坐在那,太女微微皺眉剛要開口,樓漠白卻說道,“二姐明白就好,感情好的人自然是要坐一起。”

這句話也讓在場所有的人明白,今天這個時候,似乎樓漠白不再想遮瞞,而是要把這層窗戶紙,徹底捅破!

竹笙猛的抬起白如薄紙的臉頰,靈動的黑眸透著酸楚和痛苦,那樣近似於苛責的眼神倒是讓樓漠白微微一驚,他不是喜歡太女麼,讓他坐在太女身邊應該高興,他這麼看自己又算是什麼事?

“三妹的話真是讓二姐大開眼界啊!”二皇女眼神掃向太女和竹笙,又掃了掃樓漠白身側的上官絕,樓漠白的一句話,包括了三個人,太女、竹笙、還有上官絕,樓漠白是在明確的告訴二皇女,把對上官絕的念頭,最好收起來!

這裏麵可能最置身事外的就是裴逸了,幾個人中就屬他毫無牽連,倒也是最自在的一個,隻不過當樓漠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平如石雕的五官似乎有著細微的裂縫。

太女此刻皺著眉頭,看向樓漠白的眼神有著些許責怪,樓漠白把太女的眼神盡收眼底,心思翻轉,這太女果然是對竹笙有情,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看自己,下一步她一定會為竹笙開脫,而她,不會給出這個機會的!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外人,都是漠白至親之人,所以有些話,漠白想要說清楚也想要說明白。”

太女剛要出聲卻被樓漠白先發製人,樓漠白眼神微微一掃,繼續開口,“如若今天這裏的任何一句話傳到外麵,漠白定會讓多嘴之人後悔生在這世上。”

一股冷凝之氣從樓漠白的身體內部迸發,讓所有立在一旁服侍的下人們渾身一個哆嗦,嘴巴如黏上封條一般,就連呼吸都不敢出聲了。

“大姐,漠白隻想要你一句話,對於小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太女此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臉上隱隱有著怒氣,在這樣的場麵問她這個問題,無疑是在讓她下不了台麵,青筋微跳,太女緩緩開口,“三妹問這話是何意?你把竹側君的位置置於何地?”

太女明顯已經有些發怒了,上官絕和裴逸也皺起眉頭,二皇女則是樂著看好戲。竹笙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細心的人可以看到他的身軀在顫抖,在長袖之中的雙手已經冰冷如冰,甚至竹笙的心裏也在冒著絲絲冷氣。

這是他一直最想問太女的問題,而現在,他不想要這個答案,甚至有些恐懼這個答案。

“大姐,三妹以前不懂事,做了一些讓自己和別人後悔的事情,三妹隻是想要補救而已。”樓漠白話說的隱晦,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大姐,三妹是想做個人情,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你也就明說吧,何必藏著掖著?”二皇女說著,也不管太女的神色,二皇女這一逼,把太女逼到了一個死角,在今天,她似乎是要給句明白話了。

太女的眉角隱隱跳動,沒有人能把她逼到這個份兒上,盡管心裏再如何惱火,貴為太女的自覺讓她沒有表現在明麵上,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竹笙,突然,太女的手一伸,把竹笙藏在袖中的手握住,竹笙一驚,想也沒想的就要抽回,但是太女死死不放。

樓漠白一見,心下明了,這太女也終於有動作了,想必竹笙此刻一定是喜與言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