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有情的人已經不在了,他的這份感情我受不起。”樓漠白直起身子,神色盡是冷漠,看著木桶內昏迷的竹笙,那張緋色的小臉,如果身子原主人還在,想必現在一定欣喜若狂了吧。

裴逸不再說話,黑眸看了看木桶之內的竹笙,手指輕輕的探進冷水之內,原本冰冷的水溫竟然已經變的溫和,竹笙身上散發出來的熾熱可想而知。

“王爺,如若這藥解不了呢?”

裴逸的話讓樓漠白整個人愣住了,解不了?“裴逸,你在說笑是麼?”

裴逸黑眸轉過,看著樓漠白微微帶著怒氣的雙眸,麵色無波,“我從來不說笑。”

“嘩啦!”一頭冷水狠狠的澆下,解不了?解不了該怎麼辦,難不成真要自己當這個解藥?開什麼國際玩笑!

“王爺還是去找太女來吧,竹側君挺不了多久了。”裴逸平淡如水的聲音流進樓漠白的耳中,太陽穴處狠跳幾下,找太女?知道竹笙喜歡的是自己還要去找太女,她能做的出來?

“如果王爺不找人,那還是任由竹側君自生自滅吧。”裴逸說完,身影就往外走,竟然不再管木桶之內的竹笙,在裴逸經過樓漠白身邊要跨出房門的時候,樓漠白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真的,解不了?”話語似乎是從牙縫內蹦出,樓漠白低垂著臉,裴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黑眸微微閃爍,裴逸沒有說話,樓漠白最終慢慢的鬆開手掌,垂在身側。

這算是什麼事兒,這究竟算是個什麼情況!

自己真的要當這個解藥?這藥究竟是誰下的,她要查出來,非要把那個人大卸八塊!腳步異常艱難的往裏麵邁進一步,似是有著千金重擔,樓漠白最終咬緊牙根,她自有她自己的解法!

就在樓漠白準備英勇就義的時候,裴逸的話語再度飄來,“王爺,我說的是如若,可聽清楚了?”

裴逸的身子輕飄飄的跨出房門,樓漠白站在門口,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如若,如若……猛然,腦袋轉過,瞧著那一襲白色的飄逸身影,樓漠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好樣的,裴逸居然敢耍她!

“你這個……”樓漠白腳下猛然一動,身子如離弦的箭矢一般朝裴逸衝去,裴逸或許也沒料到樓漠白會有如此的舉動,在身後傳來狂猛撞擊的刹那,裴逸也是一聲驚呼,就這麼華麗麗的被樓漠白撲倒在地,一頭墨發如瀑布一樣散落在地,華順的發絲劃過樓漠白的臉頰,讓她有種想要抓住這青絲的衝動。

樓漠白腰間圍著裴逸的外衫,此刻正坐在男人的腰上,而裴逸則是被壓倒在地,兩人此刻的姿勢很是曖昧。

飄逸如裴逸在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頰,“王爺這是做什麼?”

樓漠白扯扯嘴角,黑眸迸發出了一股邪魅,敢耍她?還她這麼糾結,她不好好還回來都說不過去啊……

夜色朦朧,冰冷的青石板上仰躺著一個俊美如仙的男子,男子腰上正騎跨著一個五官平平的女人,而在此刻,女人平凡的臉卻透著一種邪,一種隱人發顫的魅惑。

裴逸不禁有些看呆了,黑眸就這麼看著樓漠白低下的側臉,看著她緩緩低下頭來,慢慢靠近自己,直到彼此的鼻息噴灑在對方臉上,裴逸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局促和羞惱。

手指輕輕的摸上粉嫩的唇瓣,沿著柔美的線條輕輕勾勒,樓漠白在笑,似是一個調皮的小惡魔,在勾引純潔如紙的仙人。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輕輕的壓下,男人柔軟的唇瓣和女人的指腹親吻,樓漠白心底直笑,讓你敢耍我,我也耍耍你!

“看來,臣妾來的不是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響在這夜空之中,樓漠白和裴逸皆是一愣,一道暗風襲來,剛才還騎在裴逸腰上的樓漠白已經被卷入了一襲暗紅的懷裏。

樓漠白此刻隻是覺得為什麼事情都是這麼巧,巧到讓她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上官絕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勒著她的腰,她確定這男人如果再有點力氣,那麼她這副小身板也要英勇就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