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此刻的問號是寫滿心底,這太女可真是有意思,昨晚席上的表現可不是這樣,莫不是昨夜竹笙拒絕了她讓她覺得顏麵上過不去?還是,她反悔了?
“還有別的話麼?”樓漠白抬眼看了下太女曾經住過的院落,腳步折返,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小心的回道,“沒有了。”
樓漠白久久沒有說話,管家也不再多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原本她還想著怎麼向太女解釋,這一下可好,竹笙算是被她丟了回來,不知道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傷心難過,畢竟那是他喜歡的女人,就這麼出爾反爾的再一次丟下他,也夠他受的了。
既然事已至此就這樣吧,照竹笙目前的情況,她就算再怎樣都不能把他送走了,如果知道他會喜歡上自己,她倒是寧願一直被怨恨著,這樣事情將會好辦太多了……哎!
回到自己的院落,蘭兒似乎還在屋內安睡,樓漠白靜悄悄的換上了衣服,想著昨夜那個因為藥性顯得瘋狂的竹笙,樓漠白實在是不能想象平常如小兔子一樣的竹笙也有那麼狂猛的一麵,竟然硬生生扯碎她的褲子!
如若不是自己有點功夫,想必昨天自己是要被他吃幹抹淨了……輕輕的搖搖頭,樓漠白推門走了出來,幾個男侍正在打掃庭院,看到樓漠白都是躬身行禮,早晨的空氣還算清爽,樓漠白感受著徐徐出來爽快的風,腳下一點,身子就如大鳥展翅一樣騰空而起,落在了她的宅院頂上。
男侍們見到此景,不禁都瞪大了眼睛,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瞧,隻能把驚訝都壓在心底,樓漠白坐在屋頂之上,俯瞰著逍遙王府的半大格局,心中一片愜意。
偷得浮生半日閑,這恐怕是她現在心底的寫照,在這高高的房頂,有一種脫離塵世的感覺,仿若是俯視蒼生的神,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逍遙王府之內,每個院落的人似乎都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樓漠白遠望而觀,一個個小黑影在不停的忙碌著,逍遙王府精致的格局也盡收眼底。
樓漠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混沌的大腦也清醒很多,想到昨日之事,還有今早太女的傳話,樓漠白的眉再一次深深緊鎖,事情,恐怕還沒有完吧……
皇宮之內,日理萬機的女皇也早已經起來,眾人服侍著穿戴好之後,緩緩的自居住的正殿走出,等候在正殿門外的,是一精明幹練的女子,赫然便是去逍遙王府接樓漠白入宮的薛大人。
“陛下。”薛大人嘴角帶笑的站在那,見到女皇出來躬身請安,女皇隨手一揮免了禮節,腳下的步子沉穩邁下,身上的金黃色鳳袍流光閃動。
薛大人跟在女皇身側,陪著她一起往禦書房走去,一路之上,薛大人彙報了一些事情,女皇都半眯著眼睛,好似沒有聽進腦子裏。
走到禦書房,一幹閑雜人等退下,隻留薛大人一人,女皇躺靠在寬大的金邊軟榻之上,那雙看似溫和的黑眸卻陡然爆出精光。
“說吧,昨夜漠白府上都發生了什麼。”
薛大人聽後,嘴角的笑意更甚,眼中甚至帶著點點揶揄,“陛下,三皇女的性子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可謂是精彩連連啊……”
禦書房內,薛大人款款而談,昨夜逍遙王府之內發生的事情,樓漠白的設宴,宴席上說的所有話,還有其餘人等的反應,甚至包括了太女今早讓管家傳的話,除了竹笙中春藥一事,其他的,全部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女皇。
女皇起初隻是麵色平靜的聽著,越聽臉色越是不明,讓人分不清喜怒哀樂,薛大人說完之後,女皇靜默了幾秒,最後竟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朕這個女兒的確如卿所說,越來越讓人摸不透心思了。”
薛大人隻是笑笑,想到太女,臉色一暗,“陛下,關於竹笙……”
女皇點點頭,黑眸裏暗光湧動,“果然,是個禍害。”薛大人一聽,神色一沉,想說什麼但又不敢開口。
“罷了罷了,過幾天讓漠白入宮來。”
薛大人點頭答是,然後退身出來,當退出禦書房的刹那,薛大人看著緊閉的房門,回首看著空無一雲的碧藍天空,輕輕歎息,太女殿下,還好您沒走錯這一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