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笑,語氣中有些不以為然,“是有人送來了請帖,王爺從前就不參與這種事情,況且這發帖之人,王爺不去也罷。”
請帖?樓漠白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最近事情都有些壓著她,她倒是真想出去透透氣,這古人的聚會參加一次也是可以的。
“誰的請帖?”
管家一聽有些驚訝,開口回答,“是京城太守的千金。”
樓漠白一聽,嘴角隱隱勾起,那個一臉油光肥頭大耳的女人自腦海中蹦了出來,還有她那句囂張的話,樓漠白心中笑意加劇,杜月書?
“請帖裏都說了什麼?”
管家又是一驚,莫非王爺的意思是……“邀王爺於幾日之後賞花。”
賞花?樓漠白黑眸裏盡是笑意,如此附庸風雅之事倒真不像那個女人能做的出來的,樓漠白自己想著,管家看樓漠白似乎心情不錯,很想參加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王爺,這杜家千金的聚會,不去也罷,畢竟所去之人都是一些無名小輩。”
杜月書算是哪號人?頂多算是平民之中的上流人,和貴為三皇女的樓漠白一比那就是山雞和鳳凰,平日杜月書這類人物的聚會能聚在一起的無非就是些官員的女兒,還有一些商戶、地主人家的女兒,一個個都是紈絝子女,沒有什麼宏偉誌向,隻想著美男、美酒、金錢種種。
杜月書說起來算得上她那一幫裏最有分量的人,也是都城出了名的不學無術之徒,身份高一倍的皇族子女都不屑與她交流,一些有誌向的子女也不會與她交往過密,杜月書的娘也就仗著和宮裏的某側皇君有點親戚關係才謀得了這京城太守,說到骨子裏,杜家還是一群小市民。
以往的聚會杜月書都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向皇女發請帖,人家來說明是看的起你,如果不來那也是意料中的事情,樓漠白自是不會去,皇家的宴會她都不參與,何況是這等人的聚會?
然而今年注定會是一個例外,這身子都換了主人,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不了?杜月書可能打死都不會想到,發了好幾年的請帖都不會前來的人,今年要來了。
管家不明就裏的退出了書房,一路走著,一路疑惑不解,王爺剛才如此關心的詢問,難不成是要去參加?想到這裏,管家周緊眉頭,杜月書是什麼人這都城誰人不知,那就是一個草包啊!王爺如果屈尊參加,豈不是會侮辱了身份?和那種人賞花,能賞出什麼品位來?
管家越想越是想不開,王爺到底是怎麼了,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
書房之內,樓漠白心中的悶氣因為杜月書的請帖倒是消了不少,最近的樂子真是太少了,最近順她的事情也是甚少,正當她煩的不行之時,杜月書倒是送上門來了。
想著請帖的內容,賞花啊,她倒是想看看那幫人是怎麼個賞花法,自己心頭的悶氣就拿這杜月書來緩緩吧,樓漠白黑眸帶笑,嘴角緩緩勾起,杜月書,你可別讓我太掃興了。
這幾日,樓漠白心情都不錯,沒過幾日,杜月書相邀的日子就已經到來,樓漠白身穿一身墨色長衫,五官雖然平凡卻也透著幾分輕靈,身上的水墨顏色給人一種儒雅之風,隻是衣服的暗色金紋卻透著絲絲不凡。
腳尖輕點,幾個起落樓漠白的身影已經落到了逍遙王府的大門之上,身子輕盈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此刻站在門邊的侍衛都絲毫不曾察覺。
樓漠白站立在王府門簷之上,清風吹來,她沒有派人回了杜月書,想必那女人以為自己是不會去了,這樣最好。
微微停留了幾秒,水墨色的身形微閃,王府門簷之上再無蹤影,樓漠白穿梭在都城之上,四周的人聲不絕於耳,身子如鳥兒般起起落落,身姿優美,如風一樣劃過無聲。
看著遠遠即將進入自己視野的湖泊,樓漠白嘴角帶笑,來湖裏賞花?這杜月書可真是有意思,遠遠望去,湖邊竟然停著一艘體型較大,看上去造價不菲的船舫,在岸邊一些人正圍在一起,樓漠白一個起落,就落到了離這兒不遠處的一處屋頂,輕輕落下,踩著散漫的步子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