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也是聽到,黑眸看了上官絕一眼,上官絕此刻陰著一張臉,讓竹笙和裴逸有些許吃驚,他們倒沒見過這樣的上官絕,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令他如此?
“我出去一會兒,照顧好王爺。”留下一句話,暗紅身影就消失在了屋內,走的如此急促,竹笙愣了半響,終於回過神來,“他、他怎麼說走就走,真是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裴逸平複了神情,視線再度調回到了眼前的書卷,竹笙和蘭兒守在床邊,密切觀察著樓漠白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目前為止,她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
時間很快就到了正午,又是到了樓漠白該喝藥的時間,然而上官絕沒有回來,那碗熱騰騰的藥放在桌上,三人都是沉默,這藥,沒了上官絕應該由誰來喂?
藥散發著白色的霧氣,靜靜的擺在桌上,竹笙看著那碗湯藥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樓漠白,臉頰微微羞紅,手在袖口中已經攪成一團,上官絕那驚世駭俗的喂藥方法讓竹笙覺得羞愧難當,但是此刻上官絕不在這裏,這藥漠白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他來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竹笙的臉又是一紅,知道這樣的喂藥代表著什麼,竹笙內心的羞意一陣強過一陣,他的身子微微一動就要拿過桌上的藥丸,隻看見另一隻手穩穩的拿起藥碗向床邊走去。
竹笙瞪著眼睛看著那人,隻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拿著藥碗的人仰首喝下一大口湯藥,然後輕輕的扶起樓漠白的腦袋,吻,落了上去。
一口湯藥下去,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樓漠白恍恍惚惚的自昏睡的狀態下悠悠轉醒,隻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仿若是一團吸滿水的棉絮,身子沉重的可以。
口中似乎被強行灌入了什麼東西,一種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流進了身體,嘴唇上似乎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一次次貼近,然後她的嘴被撬開,那苦澀的味道頃刻間湧入,似乎還有著別的味道……
沉重的眼皮輕輕一動,咧開了一條縫隙,迷糊的樓漠白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被輕柔的托起,然後那人俯下臉來,吻上她的唇瓣,撬開嘴巴,給她喂進一種很苦澀的藥水。
樓漠白想發出聲音,但是力不從心,腦子又覺得迷糊,剛剛蘇醒的意識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間,樓漠白心底劃過一個念頭,有人在吻她,那人竟然不是上官絕。
上官絕在下午的時候趕了回來,回來後他嬌豔的五官透著一股陰沉,屋子裏三個人都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好奇他去外麵做了什麼,但是也沒問,上官絕自從嫁進逍遙王府就隨性的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樓漠白從最開始也沒加以阻攔,如果他們知道上官絕隨性到可以把王爺都五花大綁起來,估計都是要驚到爆了。
幾個人又是守著一天,上官絕似乎忘記了中午那碗藥是怎麼喂進去的,按照他的個性怎麼能允許別的男人接近樓漠白,但是他沒有問,想必是出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讓他煩悶到忘記了這一點。
第三天早上,當上官絕剛要嘴對嘴喂藥的時候,發現樓漠白許久未動的眼皮終於有鬆動的跡象,不禁一臉喜色,把藥碗往旁邊一放,鳳眸透著欣喜和焦急,專注的看著床上的人。
樓漠白微微動了動眼皮,意識已經沒有前幾天那樣迷糊,當她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雙熟悉的鳳眸,樓漠白隻覺得心中暖意橫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動,忽然發現這屋子裏麵好像不隻上官絕一個。
“王爺,你醒了。”裴逸緩緩的走了過來,樓漠白微微一怔,裴逸?他怎麼也在這兒?裴逸走到床前,拖出樓漠白的手腕細細搭脈上去,當確定她好了之後心中也不覺鬆了一口氣。
“漠白,你好點了沒?”竹笙的聲音傳來,樓漠白不禁睜大了眼睛,竹笙?見鬼了,他怎麼也在?視線往外麵看去,發現除了竹笙之外,蘭兒也是站在那,隻不過沒有出聲,黑眸也是有些焦急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