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沒有人敢和我這麼說話。”

樓漠白嘴角微微一扯,溢出了幾絲冷意,黑眸看了王小姐一眼,就好像居高俯瞰的上位者,“我不介意做第一個。”

“找死!”王小姐當下怒目圓睜,她跟隨母親上過戰場,也算是經過死亡洗禮的人,當下身上就爆發出一種血腥氣息,雙拳猛然緊握,看上去有要出手的意思。

樓漠白黑眸一亮,感受到王小姐身上迸發的氣勢,也明白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自大傲慢,但是卻是有著真才實學,想來是一個古武高手,想到這裏樓漠白不禁有些躍躍欲試,她一直很想和古武切磋一下,杜月書是讓她失望透了,正巧,又來了一個王小姐。

看戲的人一見就知道王小姐是個人物,都有些悲哀的看著樓漠白,大家都以為樓漠白會早早離去,畢竟真要開打看王小姐那樣出手一定特狠,但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樓漠白非但不退,反倒是掛上了一絲挑釁微笑,更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吐血的話。

“廢話少說,直接動手!”

聽到這話的眾人都是無奈的搖搖頭,王小姐更是愣那了,說實話她並不是想真的動手,隻是想嚇唬一下樓漠白,畢竟她一個將軍之女動手欺負平民和以強欺弱的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萬一不小心出了人命,依照母親的公私分明個性自己可是要受罰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樓漠白卻蹦出這麼句話,這下倒好,自己想好的台階全被她給拆了,想下台都下不了了。

王小姐站在那,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倒是樓漠白,看她沒有要出手的意思,竟然還時不時的冒出挑釁話語,讓周圍的一幹人等看的真是驚心連連。

“怎麼,王小姐可是怕了?”樓漠白掛著淡笑,那副模樣讓王小姐真的很想把她千刀萬剮,然而王小姐不傻,她有理智,懂得自己是誰,臉色青紅交錯,越演越烈。

場麵變的有些滑稽了,大街上無數雙眼睛就這麼看著,王小姐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給了她莫大的侮辱,怒火漸漸升騰,到最後,就算能壓下去也不想壓下去了!

樓漠白感受著王小姐的怒火,心裏也很開心,甚至不斷催促,再憤怒一下,怎麼還不出手,如果再不出手我可沒那時間陪你幹耗!

就在場麵已經不受控製的時候,樓漠白覺得王小姐要出手了,卻在下一刻,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握住,一襲白衣緩緩走到了自己身側,一抹草藥的香氣緩緩傳來,樓漠白錯愕的轉過頭,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來了!”

王小姐看到來人,身上的怒火頃刻間消散殆盡,黑眸緊緊盯著對麵的男人,自動忽略了他和樓漠白交握的雙手,滿含感情的喊了一句,“公子!”

這一聲呼喊倒是很有意思,如果不明就裏的人會以為王小姐和這位白衣公子會有什麼關係,這聲呼喊還有王小姐臉上熱切的神情都透著感情的熱度,但是明眼人一瞧就明白這王小姐恐怕是單相思了,白衣公子可是握著那個女人的手呢!

裴逸站在樓漠白身側,臉上遮蓋著一層淡淡的麵紗,手握著樓漠白的,沒鬆開,對麵的王小姐自動忽略不計,裴逸低下頭,黑眸看著樓漠白,“出來買點草藥,王爺的身子還需要調理。”

裴逸說的平淡,樓漠白卻覺得心裏暖烘烘的,自己生病的這些時日如果說最辛苦的就是裴逸了,占了他的床他的屋不說,雖然他沒有如其他三個人表現出來的那般關心,樓漠白也知道他也是關心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在今天還特意出來為自己買草藥,這些事情他原本是可以交給下人去做的,隻要寫上名字不就好了,何苦要他親力而為?

樓漠白的黑眸微微帶著些許暖意,隔著麵紗細細看了裴逸幾眼,“這些天你都沒休息好,這種事情沒必要自己做的。”

麵紗下的薄唇輕輕勾起,裴逸的眼底是笑意,握著樓漠白的手微微一緊,緩緩的俯下身子,附在了樓漠白耳邊,“王爺放心,昨天我睡的很好。”

聽聞昨天,樓漠白的臉微微泛紅,手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但是被裴逸牢牢握住,樓漠白隻覺得臉頰上有兩團慢火在慢慢燃燒,昨天……可真是夠可以的,自己怎麼就睡到他懷裏去了,而且是八爪章魚的姿勢,一想到昨天自己和裴逸就這麼抱著睡了一整個我能上,樓漠白此刻隻想奪路而逃,絲毫沒有發現身旁的男人麵紗下帶著笑意的寵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