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陣惡心和鄙夷,真他娘的是個十足的小人。於是我和大飛跟著紅姐就這麼出了這棟酒樓,等我們上了紅姐的車時,我整個人的神經才一下子叔緩過來,我他娘的,原來黑社會真的是這個樣子啊,我還以為電影裏拍的都是嚇人的呢!
這時紅姐的助手從前排的副駕駛座上遞過來一杯開水,示意我壓壓驚。然後那助手又看了看窗外,回頭道:“紅姐,那幫子人還跟著我們,看樣子是來探探我們的虛實”。
紅姐也回頭看了看,笑道:“沒事,劉二這人驢膽子,不敢亂來,我們也就按部就班來,免得讓他們多疑”。那助手得了指令,點了點頭,示意司機慢慢開,不用管他們。
我坐在位子上,大口緩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哎呀,我的媽呀,這他娘的算什麼,這幫子人腦子有坑吧”。
大飛一臉的眉頭,淡淡道:“顯然劉二坐不住了,看來我們必須盡快將這件事情處理我,免得夜長夢多,被那孫子發現什麼端倪來”。
紅姐突然拿出一張紙來,遞給了我,笑道:“劉爺,這是老板給你的,老板知道你今天應該去不了了,所以命令我務必把這份資料送到你的手上。至於你和東爺的事情,有用的到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現在我們也算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我和大飛麵麵相覷,我看大飛的臉色,顯然達叔的行動根本不在他的意料之外,或者說今天紅姐會來,他也沒有想到。我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這達叔果真是搞情報的,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瞞不過他的耳目,不過今天這事我做不了主,必須看二叔薑東的意思,看他是什麼反應。
大飛輕笑了一聲,說道:“紅姐,咱是個粗人,達叔今天給足了我大飛麵子,日後上刀山下火海,用得著我大飛的地方,我大飛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但是今兒的事情,必須看東爺的意思,我大飛無權過問,所以達叔想要和我們合作,這事必須得讓東爺說了算,還望紅姐體諒!”
紅姐笑了笑,點頭道:“薑東有你這樣的部下,難得難得啊!也罷,勞煩閣下傳話給一聲東爺,說達叔可以無條件支持東爺,用得著我們地方,捎個信過來,我們一定盡力辦妥”。
於是這兩人寒暄了片刻,我們便回到了之前去大院的路口,我們此時不敢貿然下車,因為四周我估計都是劉二的眼線跟著,我們商量了一陣,決心必須得離開這裏,這樣冒然下車,一定不妥,但是也不能去酒店,實在沒辦法,我們便跟著紅姐去了達叔的地盤,目前來說隻有那裏相對安全一些。
晚些時候,我拿起達叔給我的那張紙,上麵隻寫了一句話----我猜想,其實所有人的都去了東海,隻不過你們在東海海麵上分開了。我已經派人在去東海的路上,若是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聯係。
我望著手裏的這句話,如果真的如達叔說的一般,其實從海底城出來之後,所有的人都來到了東海的海麵上,隻不過就我和姚歆被紮木珠救了起來,去了蜃樓,其他人現在還依舊在海麵上漂著。我心裏雖然著急,但是現在我隻有耐心的等待達叔那邊傳來消息,目前還是先把二叔的事情處理好,才是上策!
到了晚上,我還在睡夢中,便被大飛一下子拉了起來,我睡眼惺忪的看著他,氣道:“你幹麼事啊,大半夜的”。
大飛做了一個噓聲,慢道:“我不相信達叔,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速度和東爺取得聯係,現在情況太過危機,我們走錯一步,可能就玩完了”。
我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啊,大半夜的,這麼冷。再說我也沒覺得二叔更加靠譜一點,反而倒是覺得呆在這裏我覺得比較安全。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穿好了衣服,兩個人便摸黑跑了出去。
我們兩個起來後穿戴整齊,出門時大飛又道:“走的時候留心一點,別被人跟著了”。
我看著他,使勁的點了頭,但總覺得一股子危險的氣氛撲麵壓來,剛轉彎出去,忽然從路口的黑暗處出來一個人,一刀就砍在了大飛身後。大飛猝不及防之下,一下翻出去幾步,後背的血灑了一地,那個人回身立刻朝我撲了過來,手裏是一柄砍刀,對著我的脖子就砍。
我登時一驚,罵了一句,我草你媽,急忙閃過,這時大飛已經爬了起來,一把揪住那個人的後領,幾下就把刀搶了過去,那個人用力掙脫了,我立即看到他身後的黑暗裏,走出了六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