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第二個石像,所表現的故事就更加明顯了,表現的是媽祖收複二怪的故事,相傳媽祖在世時,湄洲有嘉應和嘉佑二怪,經常出沒害民。有一天,一位船客遭怪物作怪,船將沉沒。媽祖見之即化作一貨船,前去救難。嘉佑見貨船前來,立即來追貨船。媽祖口念神咒,將其製服。嘉佑當即叩首服罪,媽祖將其收入水闕仙班。為製服嘉應,媽祖施計,於山路獨行,嘉應以為隻是民間美女,便起歹心前來觸犯,媽祖一揮塵拂,嘉應見之不妙逃去。時隔一年,嘉應又出來為害百姓,媽祖說:“這個怪物不歸正道,必然擾害人間。”於是叫村民帶符焚香齋戒,自己則乘小舟,到海上出其不意,降服嘉應。媽祖也將嘉應收為水闕仙班一員。
如此等等,此處也不一一例舉。等我們穿過這片石像群,二叔微微歎息了一聲,說道“看來當年媽祖的傳說應該是真的,媽祖神廟果真在此處,想不到埋在地下千年之久,最終還有機會讓我們這幫子煩人找到了,可能真的是天意吧”。
我拍了拍二叔的肩膀,慢道“世事無常,我打死也沒想到,我今時今日居然會在這裏”。
姚歆見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感歎,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和你們這兩個人困在這鬼地方”。
我見這死博士難得和我們開一次玩笑,便故意說道:“怎麼,我也算一表人才,我們要是真的出不去了,那我們兩也可以在這生個十個,八個,倒時候兒孫滿堂,也不覺得寂寞”。
姚歆沒想到我會說這個話,臉上登時一紅,扭頭不理我。我看的好笑,怎麼這死博士也會臉紅啊,我不禁哈哈笑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想出去,我還想出去了。如果你真的想留下來,要不,你和二叔呆在這裏恩恩愛愛,我出去便是”。
姚歆猛的一腳提在我的屁股上,我吃痛,嗬嗬一笑,便乖乖的躲到了二叔的身後。二叔沒心情和我們兩人在這耍嘴皮,說道:“繼續走吧”。
於是我們三人根據手表時針的所指的方向,慢慢的往迷宮的深處繼續走去,但是走了一段,又出了問題。不過這一次,我們算是遇到了熟人,不過這些熟人都是死人而已,而這些死人便是達叔派出來的第一批隊伍。
我們看著滿地躺著的屍體,不禁有些訝然,這些人身上沒有一點傷痕,背包裏還有大量的食物,怎麼會全部死在這裏呢?而且唯一一個出去的,居然還瘋了!!
這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
姚歆隨手將地上的一具屍體翻了過來,突然咦!”了一聲。屍體下麵的沙地上赫然露出小半截石塊,看樣子像是塊碑,奇怪的是:露出的這小半截竟是鮮紅的血色。
“二叔,快來看!”我招呼了一聲,然後頓下身來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半截石碑。看樣子是有年頭的古物了,不少地方都有破損,上麵好象還刻有字。
“這應該是塊石碑,先挖開來看看!”二叔肯定了我的判斷。
我說道:“確定要挖?”
二叔回道:“我猜這些人的死,可能跟這塊石碑有關”。
說幹就幹,我們慢慢地仔細把石碑旁邊的沙礫挖開,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整個石碑終於完整地出現在我們麵前。
一看石碑的樣子,我們全驚呆了。整塊石碑大約有一米半高,半米多寬,上部略有些破損。整體呈鮮紅的血色,從破損麵可以看出來,連裏麵的石料都是血紅的。石碑的正麵刻著些模糊的字跡,我和二叔正仔細地辨認著。
我對那些字跡沒有什麼興趣,倒是這石碑上的紅色很有問題——色澤鮮紅而不均勻,有些地方甚至呈紅褐色。按我的經驗,這像是血染的,但奇怪的是,這顏色是怎麼滲透到石碑的內部的?還有,如果真的是血染的話,不可能這麼多年了一直保持著鮮紅色。這石碑一看就是有年頭了,我估計至少不下於1000多年。
我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向二叔請教下,這才發現,老白臉正愣愣地看著石碑,嘴裏還喃喃自語著。
“二叔,二叔。”我叫了幾聲,二叔才反應過來,激動地說:
“沒想是真的,沒想到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話都是不清楚了。我小心翼翼地問:“什麼是真的?”
“這石碑是真……,不是不是,是《史記》上說的是真的?”二叔更激動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直搖晃。
這都哪跟哪啊?怎麼把《史記》也扯出來了?我使勁掙脫了二叔的爪子低下頭去看石碑上的字。
這石碑上刻的居然是小篆字。看到這我來了精神,因為這小篆是秦始皇統一中國後定下的官方文字,就是傳說中“書同文”了。而到了漢代,當時的人們嫌小篆書寫麻煩,流行的是隸書。所以我大致可以判斷,這塊石碑應該是立於秦末漢初的那一兩百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