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過是稍微的提一下,我和那位朋友東轉西轉,最終到了有人特意給我安排的那家酒店。那朋友把我送進房間,還是依依不舍的樣子,相約我們明天一定要出來吃一頓,好好的給我接風洗塵。
我和他稍微寒暄了片刻,便將他辭了。關上門,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剛剛準備洗個澡,突然床頭邊的電話響了。我整個人猛地一驚,我沒叫客房服務啊,這怎麼突然之間電話響了。
我戰戰兢兢的來到床頭,將那電話拿了起來,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極為沙啞的聲音,那聲音絕對是用了什麼變聲軟件弄出來,否則一個人的聲音是不可能這樣的。
那人用著很古怪的腔調對我說道:“去南京路33號,我在那裏等你,馬上去”。話一說完,電話就掛斷了,我呆呆了片刻,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看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我立馬下了車,找到了一輛出租車,然而司機看了地址之後,馬上搖頭說那地方是成都的舊城區,而且那裏魚龍混雜,路況不好,一般車開不進去,他能帶我去那一代附近,然後再往裏去,就得我自己進去問人。
我一聽那也成,就讓他開車,一會兒工夫,我就來到城市的老城區。
那司機告訴我,這一帶是改革開放時候留下來來,因為涉及文物保護,這裏的道路一直沒有擴建,加上後來舊城區改建的時候,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發展空間,所以這種尷尬的局麵一直保留到現在。
我下了車,天已經是黃昏的末端了,昏黑昏黑,夾著一點點的夕陽。我抬頭看去,背光中隻看到一長排黑色瓦房的影子,這裏都是20世紀60、70年代建的筒子樓,這個時間看過去,老城區顯得格外的神秘。
走進去,四處看了看,這種城市景象還是蠻有味道的,整個麵相看起來特別的老派的情調,像我這種懷古的人特別的喜歡。而老城區裏也沒有多少人,隻見少有幾個發廊,穿行於房屋之間,老房子老電線,黑黝黝的和發廊的彩燈混在一起,感覺相當怪。
我在裏麵穿行了大概有兩個小時,走來走去,搞得發廊裏的小姐以為我是有賊心沒賊膽,都開門朝我笑。後來幾個膽大的,還特意跑了上來問我要不要什麼大保健,什麼推拿,我一看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推脫不要。這裏麵的格局太混亂了,很多巷子是給違章建築隔出來的,連路牌都沒有,問人也沒有用,幾個路過的外來務工人員都笑著善意地搖頭,大概意思是他們也不知道這地方是哪裏。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一邊走一邊苦笑,感覺世事的多變。我隻好順著門牌號,一個挨著一個去看,可是硬是找不到,以至於後來繞來繞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裏了。就在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後麵騎上來一輛黃頂的三輪車,那車夫問我要不要上車?我走得也累了,就坐上讓他帶著我逛。
車夫是當地人,見我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便問我哪裏來的。我對他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一聽我是南方人,便也客氣,跟我熟絡起來,問我東問我西,說我算是來對地方了,成都是個好地方,這裏人好,風景好,空氣好,女人那也是杠杠的好看。
關於這一點我也算是特有體會,中國女人哪裏的最美,當屬四川的成都。於是我們這兩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路,大約過了10分鍾,這車夫才問我要到哪裏去。我一摸腦門,暗罵自己糊塗,我他娘的,光顧著嘮嗑了,這都把正事給忘了,於是便把手裏的地址給了車夫。
這車夫看了看我手裏的地址,不覺的搖搖頭,說道:“小哥,您這地方可不對啊,你幹嘛要去那裏”。
我一聽覺得不對勁問道:“怎麼回事?”
那車夫還是不停的搖搖頭,說道:“這屋子荒廢了很久了,以前是義莊,後來改革開放了,這地方也就沒人用了。但是這地方都是死人呆過的地方,也沒人來住,所以一直廢了好久。你找不到也是理所當然,這門牌號早沒了,很多人都去那地方,很多當地人都不知道這一帶還有這麼個地方,要不是我幹這一行,我恐怕也不會知道這地方在哪”。
我一聽奇了,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