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他們想跑,被聞訊趕到的老師們堵在了校門口。
我鬆了口氣,跟著蘇媚到了教導處,學生打架一般都在這邊處理。
教導主任問,為什麼打架?二狗委屈道,是林棟神經,先動手打的我們,你看我鼻子都出血了。兩個狗腿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子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火氣這麼大,上來就動手,我們攔都攔不住。
教導主任陰沉著臉,目光不善的看向我,“你怎麼回事?”
我剛要替自己辯解,蘇媚卻話了,“我的學生我最懂,林棟不是那種愛挑事的,況且,他又不是武術指導,敢以一挑幾。你們欺負人就算了,還想栽髒?”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他似乎也知道二狗是什麼貨色,馬上打了個電話,讓隔壁班主任老馬過來領人,是教導處研究後再決定怎麼處分。
接著,蘇媚又把我帶到了學校醫務室,校醫給我瞧了一下,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隻給我擦了些碘酒。
蘇媚放心不下,又把我領到了她宿舍裏,從抽屜裏翻出一瓶雲南白藥噴霧,讓我自己弄。當著她的麵脫衣服,我有點不好意思,隻好轉過背,把衣服撩起來,在那裏嗤嗤的噴藥。
趁著這個機會,蘇媚有意無意的問我,昨是不是在辦公室撿到什麼東西。
我心中一凜,趕緊否認,是啥也沒撿到,不信的話可以搜身,搜書包。
我很清楚,這事打死也不能認。
蘇媚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了一會兒,仍有些不甘心,問:“你還記得,寫檢討的那段時間,都有誰出入過辦公室。”
我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有兩個,一個是隔壁班主任老馬,另一個是年級主任倪老師。這下子,蘇媚的臉色更難看了,大約也怕優盤被同事撿到。我故意問,蘇老師是不是掉了什麼重要東西?蘇媚連忙搖頭。
飛快的噴完藥,我正想開溜,蘇媚卻不讓,是還要問我幾個問題。她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陳珂。我,那還用問,要不我寫情書幹什麼。
蘇媚歎了口氣,,“青春期難免有些躁動,會惦記異性,這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早戀影響學業,所以學校不允許。”
聽她這麼,我就笑了。我的成績在班裏排中下遊,估計日後最多念個三本,或者是去技校廝混,處不處對象,對我影響不大。
蘇媚幽幽道,“還有一個事,聽你們男生在背後議論我,我是個綠茶女表,有沒有這回事?”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回答。關於蘇媚的八卦,在學校是熱門話題,她為求晉升主動被潛,又傳她被某富商包養,各種版本的都有,聽得大家津津有味,不光是學生私底下議論,連教職工之間也在瘋傳。
蘇媚砰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不作聲就是默認了,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教師,資曆淺薄,又沒什麼人脈,你們這麼惡毒的誹謗,是想毀了我嗎?”
我縮了縮脖子,臉色很惶恐,其實心裏暗笑。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蘇媚這表現,完全可以拿奧斯卡金人了。
我是誰?我可是看過“秘密花園”的人,她的演得再逼真,也休想騙得了我。傳聞的真偽我不懂,但我知道,私底下蘇媚挺放縱的。
當然,為了不引火燒身,我趕緊道,“蘇老師年輕漂亮,不知道多少人暗中yy你,他們這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蘇媚作憂鬱狀,,“人言可畏啊。你努力上進,取得了點成績,人家就眼紅你有幹爹。你注重儀表,打扮得稍好一些,人家就,你每個月就那點工資,怎麼有錢裝扮自己,絕對是被包養了……這年頭,人多如狗啊。”
見我點頭如搗蒜,蘇媚鬆了口氣,又道:“林棟,你這兩不但騷擾女生,而且還打架,我打算來一次家訪。”
聽她這麼一,我差點給跪了。
如果真讓蘇媚告我的黑狀,我爸還能饒過我?我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實在沒輒,我隻能哀求她,讓她高抬貴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歹,蘇媚才改口家訪延後,要再看看我的表現。
從蘇媚宿舍出來,我才現,自己衣服都濕透了,都是給嚇的啊。回到教室裏,所有人都盯著我,似乎我臉上長了花,頭上長了角。
“看什麼看,長得帥不是我的錯。”我無奈道,教室裏響起了零星的笑聲。
肥帥跑過來,給我拍打衣服,我才恍然,剛才怎麼沒注意,身上全是腳印,傻子都知道我被打了,難怪個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