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9日
初秋的晨曦,天空泛起了淡淡的魚肚白,天色不算亮,透著點灰。
一名拾荒老漢一手捏著滿是的汙垢的麻袋,一手拉著破舊外裳的衣襟拐進a市城南郊區的一處廢棄工廠。
廠房內光線比外麵暗了許多,破敗而雜亂,空氣中散著淡淡的黴味。
老漢揉了揉鼻子,開始在廠房內尋找著能換點錢兒的東西。
順著廠房一間間搜尋的老漢才剛拐進第三間廠房時身子微微一怔,被廠房角落放置的長木箱子嚇了一跳。
因為廠房內光線昏暗,箱子有放置在角落被陰影遮擋住,加之箱子頗長,乍一眼看還以為是棺材呢,不過那箱子顯然比棺材短了許多,也小了許多。
老漢舒了一口氣,好奇的走到那褐色的箱子前蹲,當將眼前的箱子看清,不由得眼前一亮。
箱子長約一米,做工精致,木質呈現出來的金絲紋路高貴而典雅,中間的提手和暗扣是不知名的金色金屬,顏色絢麗。
老漢的心髒瞬的跳漏了一拍,這樣的箱子,明顯價值不菲啊!是什麼人忘記在這還是故意藏在這的?
那種撿到寶的感覺讓老漢迅速站起身朝著四周張望了一圈,確定附近沒人後,這才咽了口口水再次蹲下。
伸手,老漢用粗糙的手指拂過金色的手提,最後落在木箱的暗扣上輕輕按下。
‘噠——’的一聲輕響,箱子的蓋子鬆了開,一縷檀香味竄進老漢的鼻息。
好香……會是什麼好東西?老漢雙手拇指扣住木蓋,兩眼發光的將蓋子掀起。
當木箱內那具一絲不掛,雙臂雙腿均不見蹤影,光禿禿隻剩下軀幹和頭顱的少女屍體映入眼簾,老漢驚叫一聲跌坐在地,胡亂蹬著腳退出兩米遠才連跪帶爬的站起身,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邊喊:“死、死人啦——來人啊——死人啦——”
破了音的喊聲漸行漸遠,工廠的第三間房內,一絲光亮終於越過灰暗映在了少女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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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距離現場最近的民警抵達現在,將其封鎖。
一個小時後,大批警力和法醫趕到現場。
一個小時四十五分後,因為案件的特殊性,刑偵一隊大隊長羅建國帶著肖慶和蘇沐親自趕到現場。
車才停下,坐在副駕的羅建國一秒都不耽擱的解下安全帶下了車,蘇沐緊跟其後,開車的肖慶熄了火,這才下了車。
雖然是郊區,但是凶殺案的影響力不小,已經引來不少圍觀的人群,甚至還有抱著小孩的婦人。
羅建國睇了人群一眼,快步朝著工廠走去,守著警戒線的民警見來的是羅建國連忙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熄,挺直了腰背立正站好。
走到一名民警身前,羅建國大掌在小夥子的肩膀拍下,“現場沒被破壞吧?”
小夥子略帶緊張的情緒微鬆,“羅隊放心好了,基本沒有破壞?”
“法醫到了麼?”
“已經來了半個多小時了。”
羅建國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工廠,蘇沐卻並未立即跟上,狹眸微眯,轉頭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