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格瑞恩對那隻藏獒開槍了。
隻是,他為什麼要對那種藏獒開槍?
那種地方,那種場合,很明顯,藏獒就是他的,他為什麼要對自己的藏獒開槍?
蘇沐正疑惑,肖慶聲音又傳了來,而且是故意壓低的。
“之前你忙著追人,沒看到那條獒……那獒就在死在距離貝麗弗不過五米的地方,頭陷進雪地,我過去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跟被車壓過一樣!”
“……”蘇沐狹眸微眯,腦袋瞬的閃過餘夕腳上穿著的那雙雪地靴。
那雙鞋子,左腳雖然沾著斑斑的血漬,但是還是能看出鞋子的顏色是駝色的。
但是……右腳,餘夕右腳的鞋子,那不是斑斑血漬,而是幾乎被血浸過一樣!
蘇沐的心髒猛的縮了下,電話那頭的肖慶又道:“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爆炸。”
“整個高爾夫球場,沒有一個人,而格瑞恩已經跑了,而且他顯然不知道我們會到。這起爆炸很不正常。”
“餘夕和我說,格瑞恩的就一直藏在酒窖的下麵,那裏有個實驗室,格瑞恩應該是在研究什麼。”
“實驗室?餘夕有說是在研究什麼嗎?”
“她說不知道。”至於餘夕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蘇沐現在已經無法確定,在這之前,他是相信她的。
但是現在……蘇沐腦海再次浮現起餘夕腳上穿著的那雙沾滿血漬的雪地靴,還有遠遠的,她瘋狂追逐格瑞恩的身影……那樣的速度,不是她應該有的。
電話那頭的肖慶默了默,然後道:“先這樣吧,如果有什麼再聯係。餘夕那裏……你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情況。”
肖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根據收集到的關於格瑞恩以前的資料,那死變態感覺就跟醫學怪人差不多,千萬別是研究什麼xx病毒什麼的!
肖慶這邊是腦洞大開,而蘇沐卻心底升起一抹失落,應了一聲好後掛了電話。
能問出點什麼情況嗎?
如果是以前的餘夕,她是不會隱瞞他什麼的,可是現在……現在的她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蘇沐和喬禧祿坐在長凳上又等了半個小時,見病房裏麵的人完全沒出來的打算後,喬禧祿抬手看看表對蘇沐道:“我進去看看。”
“……現在?”
“是啊,都一個多小時了。”喬禧祿說:“你不是說餘夕受了傷嗎?雖然可能不是很嚴重,但是一樣需要治療,拖久了對她不好。”
“……”喬禧祿說的婉轉,但是蘇沐卻知道其中含義,點了點頭站起身,“那麻煩喬醫生了。”
“這是應該做的。”喬禧祿依舊是不苟言笑,然後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病房內的餘夕和餘柳嬌同時抬頭朝著房門看了一眼,隨即餘柳嬌輕蹙起了眉,轉頭看向餘夕,“這件事,不管是誰,就算是蘇警官也不能說,明白嗎?”
“……我知道。”餘夕已經將這幾天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餘柳嬌。
原本以為自己母親會很驚訝,甚至是不敢置信,沒想到母親表現的異常鎮定。
餘夕話音才落,沒得到任何回應的喬禧祿轉又敲了三下後擰了擰房門,結果發現病房門居然反鎖了。
喬禧祿擰了下眉,然後轉頭看了一眼蘇沐後對著房門內喊了聲,“我是喬醫生。”
餘夕聽是喬禧祿,從靠椅上站了起來,“我去開門。”
餘柳嬌沒吭聲,隻是微蹙的秀眉蹙得更緊,心道是,這個喬禧祿怎麼有事沒事來湊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