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她們三個這是在討論什麼,重點好像不是鍾原吧……
為了把話題扭回正常軌道,我扯著嗓子哀號道:“我想說的是,我要離你們而去,你們就不打算表現出一丁點的舍不得嗎……”
小二翻了翻眼睛,最先表達了她的鄙視:“算了,你還是跟著鍾小受走吧……哪次吃飯不是你最慢?明明挺粗獷的一個人,就喜歡吃飯的時候裝文靜。”
“吃東西要細嚼慢咽,這是基本的常識吧……”我一邊說著,一邊瞄著老大和四姑娘,希望她們能支持我一下。
結果老大和四姑娘卻讚賞地看著小二,就仿佛小二是她們的發言人。
XX的,我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宿舍樓下遇到了鍾原。他正坐在我的自行車上,一隻腿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不耐煩。
我走上前,朝他訕訕地打了個招呼。
鍾原卻麵無表情地說道:“下次七點鍾準時出現在這裏,不要讓我等。”
我炸毛:“我憑什麼聽你的?”七點啊,七點的時候我剛睜開我那惺忪的睡眼好不好。
鍾原眉毛微挑,送上一個招牌性的奸詐笑容。他緩緩地說:“隨便你,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車賣了,”頓了頓,他又說道,“反正你這車也就值一堆廢鐵錢,到時候我也用不著賠太多。”
靠!
雖然我很鄙視他這種行徑,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威脅很具有說服力。就算他把我車賣了,也賠不了我幾個錢,可是到時候我得花更多的錢重新買一輛……
鍾原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_<
想到這裏,我灰溜溜地夾緊書包,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坐在那本屬於我的自行車的後座上。
我TM就是一出人間慘劇。
食堂裏。鍾原磕開一個雞蛋,細細地剝著,一邊剝一邊問我:“木頭,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汗,有意見的是你好吧?我翻了翻眼睛,冷笑道:“沒什麼,隻不過看不順眼而已。”
鍾原沒有生氣,而是說道:“其實我看你挺順眼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這家夥又鬼上身了?
鍾原抬起眼睛麵對著我,微微一笑,說道:“我一看到你那糾結的表情,就想讓它更糾結一些。”
靠,鍾原你丫就是一變態,變態中的極品,極品的變態!
這天,我和鍾原正在食堂吃飯。我總覺得周圍的人若有若無地在看我們,可是當我抬頭去尋找那些目光時,又什麼都沒發現。詭異,太詭異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鍾原說,鍾原卻專心致誌地吃著午餐,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說道:“木頭,你已經過了那個到哪裏都覺得別人是在看你的年紀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反駁。這時,鍾原的身後突然有兩個男生站起來快速走到我們這裏,然後分別坐在鍾原的兩側,還勾著他的肩膀,好像和他很熟絡的樣子。
我咬著筷子,詫異地盯著這兩個人。
那兩個男生對我友好地笑著,其中之一說道:“師妹好,我是路人甲,他是路人乙。”
我差點把筷子咬斷,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還帶路人甲乙丙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鍾原終於把目光從午餐上轉移到身邊的人身上。他抖開那兩個人的手,麵無表情地對我說道:“我室友,一個姓路,一個姓任。”
路人乙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是路人組合。”
囧,鍾原你室友比你還冷>_<
雖然比較怪異,但好歹是師兄,於是我朝他們笑嗬嗬地打了個招呼:“路師兄好,任師兄好。”
那倆人似乎很開心我這樣叫他們。路人甲用一根筷子點著桌子,笑嘻嘻地說道:“師妹好乖呀。放心吧師妹,鍾原要是敢欺負你,我給你做主!”
我感激地望著他,真……真的?
這時,路人乙卻不失時機地揭發他:“做主?你還不是照樣被他虐!”
路人甲敲了一下路人乙的頭,不服氣地說道:“我們那是互虐好不好!”
我默默地咬著米飯,心想這話要是被我家小二聽到,那就精彩了……
雖然這個路人甲貌似不一定能為我做主,不過我還是挺欣慰的,至少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被鍾原蹂躪的人,並不止我一個……
扭臉,我好邪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