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鍾原一起上自習。我以前一直夢想著和自己暗戀的男生上自習,然後在自習的過程中擦出點火花什麼的,現在……唉,算了吧。不過和鍾原上自習有一點好處就是,有什麼不會的問題可以問他。雖然我們專業不同,但是這小子參加過數學競賽和物理競賽,還拿過獎,所以對於高數和物理這兩門課,找他肯定沒問題。至於我的專業課,本學期的專業課隻有一門定量分析,鍾原這小子把我的課本看了一天,竟然就能像模像樣地開始給我講題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化學學院打入管理學院的臥底。對此我除了羨慕嫉妒恨,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讓我和陸子鍵一起上自習,我不會的地方他肯定也能幫我解答吧?而且肯定比鍾原解答得好……
好吧,閑言少敘。話說今天鍾原上自習的時候竟然不辭勞苦地把電腦帶進了自習室。鍾原是一個騷包的人,所以他的電腦也是騷包的白色。我發現這家夥是真喜歡白色,平常的時候他就喜歡穿幹幹淨淨的白襯衫,加上簡單利落的短發,給人造成一種“我很純情很善良”的假象,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陰險多邪惡>_<
鍾原打開電腦,問我:“你選修了什麼課?”
我:“問這幹嗎?”
鍾原打開學校的選課係統,登陸,“還能幹嗎。”
汗,我就知道這小子陰魂不散。想跟我選一樣的選修課是吧?想到時候點名我幫你點作業我幫你做是吧?你你你你你想得美……
於是我答道:“不告訴你。”
鍾原淡定地盯著電腦屏幕,“別逼我盜你賬號。”
我:“……”
我覺得鍾原是在詐我,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用這種伎倆,哼哼,我總不能次次都上當吧?我還就不信了,你一管理學院的學生,會些數學物理定量分析什麼的還勉強說得過去,總不能什麼雜七雜八的手藝都會吧?
想到這裏,我冷笑道:“你盜啊你盜啊,切!”
“恩,是你讓我盜的。”鍾原說著,在網頁上鼓搗了一會兒,敲了幾下鍵盤,“好了。”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電腦屏幕,真、真的……
鍾原欠扁地說道:“用戶名是你的學號,密碼是係統默認的身份證號,你沒有改……其實我這不算是盜號。”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學號身份證號的?”
鍾原:“你飯卡在我手裏。”
於是我悲憤了。
鍾原找到我的課表,指手畫腳了一番,說道:“能在不了解情況的情況下同時把全校最容易掛的四門選修課全部選中,就算自虐也沒必要這麼狠吧,木頭你真是奇才。”
我擦汗,懷疑地看著他。
鍾原坦然地翻看著課表選單,說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幾個都比較好過,你要不要選?”他說著,側過頭來征詢我的意見,算是民主了一把。
廢話,就算我說不選,你也會義無反顧地給我選了吧?
鍾原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偽民主感到羞愧,他大刀闊斧地刪掉了我原來的選課,重新給我選了幾門。後來的事實證明,重新選的這幾門確實比較好過。
鍾原把我的公共選修課改得麵目全非之後,還意猶未盡地把我的體育課也改了,從原來的乒乓球改成了網球。理由是乒乓球對人的反應速度和靈活性要求比較高,然後……他同情地看著我,搖了搖頭。
怒,我有那麼挫嗎我?
選完課,鍾原又從書包裏翻出一個小巧的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給我。
我接過來,仔細端詳著,“這什麼東西?”
鍾原答道:“電擊器,據說最近學校裏不怎麼太平。”
汗,這就是傳說中的電擊器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於是我感動地看著鍾原,“謝謝你啊。”雖然這家夥比較陰險,不過瑕不掩瑜,馬大爺教育我們,要辯證地看待問題。
“不用謝,你以後表現好點就行,最起碼別氣我了。”
我點點頭,這算是老板對員工工作的認可和鼓勵吧?看來我前一陣表現得還不錯。不過至於我怎麼氣到鍾原了,這一點我還是覺得莫名其妙,明顯是他一直在氣我好不好。
我仔細端詳著手中小小的電擊器,問鍾原:“這東西要怎麼用?”
鍾原指著它,比劃著,“把這裏對準敵人,按下這個按鈕就好。”
“是這樣嗎?”我說著,不由自主地聽從著鍾原的指導,按下了開關……
於是下一秒,鍾原就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