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原問我:“木頭,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想都沒想就反駁道:“胡說,我自虐才會喜歡你。”

這時,講台上的老師突然說道:“後麵的兩位同學,請注意一下場合。”

我更加地無地自容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的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都是鍾原的那一句話,“木頭,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不、不會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吧?這樣太恐怖了……

本來我當他的陪練就已經備受壓迫了,要是再喜歡上他,那我就永無翻身之日了……何況如果我喜歡他而他不喜歡我,那我多沒麵子>_<

最最重要的是,這家夥品味那麼奇特,眼光那麼高端,他鄙視我還來不及,所以肯定不會喜歡我的,如果我真的喜歡他,那麼也隻能淪落到單相思的命運。

我又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最後得出結論:任何一個女孩子被另外一個男孩子親都是會害羞的,這關喜歡不喜歡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我心裏的石頭放下,安安穩穩地睡覺去了。

最近我遇到了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我這學期的體育課選的是網球,而作為一個從大腦到小腦再到腦垂體都不怎麼發達的普通人一枚,我學起這個東西來還挺費勁。關鍵問題是,我們的體育老師是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人,下周她要檢查發球,表現不好的同學會扣成績。

我為這事茶不思飯不想,心裏特惆悵。後來鍾原聽了我的訴苦,拍著我的肩膀淡定地說,“我教你。”

我突然想起來,鍾原當初雇傭我當陪練的時候,陪練項目之一貌似就有網球,不過後來我整天被他拎出去跑步上自習,搞得我怨念很深重,他也沒找我練別的。

於是我興奮地拉著鍾原的手臂搖晃著,諂媚地笑,“鍾原你太神奇了!”

鍾原被我一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怎麼報答我?”

汗之,我就知道這家夥沒那麼好說話,當然作為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鍾原想了一會兒,大度地揮揮手,“算了,周末陪我去采摘園吧。”

我不禁感歎,鍾原你可真會玩。可是,我撓了撓頭,不解地問他,“你不是要拍電影社的戲嗎?”

鍾原漫不經心地答道:“蘇言臉上是傷還沒好,暫時無法拍。”

囧,鍾原你下手太狠了。

鍾原穿著一身騷包十足的白色運動服,手腕上還戴著一個淺綠色的護腕,看起來英姿颯爽的。他在網球場上一站,周圍可視範圍內的雌性生物的目光就刷刷刷地射向他,果然這年頭的女生都是外貌協會的成員,好吧我承認,其實我也是>_<

鍾原身處於這麼多如狼似虎的眼神中,一點都沒覺得有壓力。他淡定地握著一個球拍,慢慢示範著,一邊給我講解道:“身體向後側大概四十五度,注意保持平衡,胳膊順著身體傾斜的方向伸開,球拍和身體的角度一致,然後揮拍,注意網麵保持向前,揮拍的時候注意用臂力而不是腕力,不然很容易受傷,揮完之後不能急刹車,要掌握球拍的慣性……別傻站著,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