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原的生日比較悲催,據說他是12月31號的晚上11點鍾出生的,結果他剛生出來一個小時不到,他爸媽就把他丟到一邊,倆人卿卿我我地過新年去了。

12月31號這天我一整天的課,晚上還有實驗要做,鍾原對此十分不滿,然而卻沒有辦法。

中午吃飯的時候,鍾原很不淡定地問我,“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

我有點不好意思,“呃,十字繡可以嗎?”暑假裏答應給他繡十字繡,現在終於繡好了。

鍾原眉毛微微地挑了挑,有點不滿地說道:“那個是你已經答應過我的。”

我慚愧,可是真的不知道送他什麼好。於是我隻好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鍾原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道:“把人送給我吧。”

我:“……”

雖然鍾原比較流氓,不過我多少還是有點內疚的,於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去刷夜,玩通宵怎麼樣?”

鍾原意味深長地笑,“刷夜?”

我擦汗,“你、你別亂想啊……”

鍾原笑眯眯地看著我,問道:“哦,那怎麼樣才算亂想呢?”

我低下頭,感覺臉上熱熱的。我現在有點疑惑了,到底是我猥瑣還是他猥瑣?

我更疑惑的是,為什麼我們明明都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在他麵前我還總是臉紅呢……

晚上的實驗有點麻煩。

我在實驗這方麵算是落後分子。一般情況下,我都是班裏最後一個做完實驗的,並且隔三差五地搞點破壞,實驗室的美女老師都認識我了,她一看到我就總是表現出很頭疼的表情。

平常的時候我實驗做到九點鍾左右就差不多完工了,於是我和鍾原約好了九點半見。誰知這廝八點鍾就跑來找我了,那個時候我正因為打碎了一個容量瓶而遭到美女老師幽怨眼神的控訴。

雖然我臉皮不算厚,不過這種事情做多了,我也就很厚臉皮地泰然處之了。

美女老師走後,我看到鍾原正靠在門口,笑著看我。我無視他,清理掉容量瓶的屍體,繼續做我的實驗。過一會兒老師要拿新的容量瓶給我,我得表現出很努力地在工作,咱雖然笨,但是態度是絕對端正的。

鍾原卻旁若無人地走進來,站在我旁邊。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有那麼難?”

我瞪他,你這是在變相地嘲笑我笨……雖然我的確很笨>_<

這時,老師走過來把一個新的容量瓶放到我麵前,她的目光在鍾原身上停留了幾秒鍾,然後看著我,“男朋友?”

我有點不好意思,這個話題好像不太適合在實驗室討論。

鍾原卻十分從容地擺出一副乖巧有禮的樣子,朝老師彎了一下腰,笑道:“老師好。”

老師十分受用地點了點頭,“既然有約會,那就快點做吧。”說完又看了一眼鍾原,然後飄走。

我看著老師的背影,不解地問鍾原:“什麼意思?”

鍾原敲了敲我的頭,“笨,意思就是,今天可以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