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繡了好幾個月的十字繡抱枕拿給鍾原,“鍾原,生日快樂。”

鍾原拆開禮品盒,把那十字繡拿出來仔細看著。那抱枕的正麵是一片大海,大海裏有兩隻可愛的小魚,其中一隻小魚正抬著魚鰭,敲著另一隻小魚的腦袋,被敲的那個明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鍾原指著那兩條小魚,嘴角彎了彎:“這個是你,這個是我。”

我怒,不滿道:“憑什麼我是被調戲的那一個?”

鍾原抬眼深深地看著我,“需要解釋?”

我悻悻地垂下頭,好吧我承認,我確實一直是被調戲的那一個……>_<

今天晚上我打算給鍾原獻歌,我這人擅長的東西還真不多,唱歌算是其中之一。作為純潔的學生,我們的夜生活也僅限於唱唱歌打打球之類的了。

我和鍾原來到了離學校不遠的一處俱樂部。元旦要到了,俱樂部裏很熱鬧。一進大廳,我就看到了一張關於此俱樂部的台球比賽的海報,很顯眼。海報內容我沒具體看,我隻是兩眼放光地盯著“一等獎價值1888的球杆+神秘禮物”那句話,吞了吞口水。

鍾原勾著我的肩膀,說道:“喜歡?”

我指著那句讓我口水橫流的話,驕傲地說道:“鍾原,我把那個球杆贏來給你怎麼樣?”

鍾原很懷疑地看著我,“你會玩?”

我盯著那張海報,陰森森地笑,“讓他們在我的球杆下顫抖吧,哈哈哈哈哈……”

鍾原:“……”

其實我這也不算吹牛,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的球技不錯。如果說我擅長唱歌那是天生的,那麼我擅長打台球,那就是後天被我們村的台球室慢慢磨練出來的。話說我們村台球室裏的球桌,幾乎沒有一個正常的。每一個球桌的桌麵,都多多少少地有傾斜,後來才知道,那些球桌是店主二十塊錢一台,買的二手貨。

雖然桌子很破,偏偏我對台球很是狂熱,小時候經常跟著一幫男孩子去打球。考慮到我家裏的條件,我爸不會有閑錢讓我打球,而我們打球的習慣是,輸了的付錢。因此這些情況導致的結果是,我隻能贏。

我的球技一開始就是這麼被逼出來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麵對那些二手球桌時,我慢慢學會了因地製宜地根據每個球桌的特點來製定作戰計劃……

後來,我終於能夠在麵對千奇百怪的球桌時,在兩個回合之內虐掉那個無良的店主——他的球技一直被全村的地痞流氓們認可著,當然他的人品亦如此。

我很清晰地記得,當初我第一次一杆挑掉那無良店主時,圍觀群眾掌聲雷動,接著就把我抬起來往天上拋,大家似乎都有一種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至此,我一直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來告誡自己不要自大,因此也沒有覺得自己球技有多好。直到後來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個有著正常球桌的台球室,我一個人虐了七個男生,其中包括一個有著我們學校“球王”之稱的學長。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的我,終於忍不住得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