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束後,寒假就要開始了。
我們最後一科是一門公共課,很簡單,我早早地交卷出了考場,鍾原已經在考場外等我了。
鍾原今天的臉色有點陰沉沉的。他拉著我的手,說道:“我送你。”
“嗯。”我說著,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無外乎他鬱悶,其實我也鬱悶,寒假啊,這下一個多月見不到鍾原了。可是我一想到我都好幾個月沒見我爸了,又不好意思在學校多逗留。
鍾原拖著行李箱在前麵走著,我在後麵跟著,兩個人好久沒說話。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沉默了半天的鍾原終於開口了,悶悶地說道:“回家之後不準喝酒。”
我一愣,隨即抱著他的手臂笑道:“不喝不喝。”
鍾原順手攬住我的腰,“你答應我。”
我在他懷裏蹭著,一個勁地哄他:“好了,答應你答應你,你比我爸還婆媽。”
正說著,公交車來了。我在前麵先上了車,鍾原跟在後麵。剛上車,我就感覺有人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以為是鍾原,詫異地回頭看他。
鍾原此時正盯著我身邊,臉色黑得要命。
我順著鍾原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叔,猥瑣地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呃,難道剛才是他……?
靠了,一想到自己剛才有可能被這個家夥非禮了,我就想吐……
那猥瑣大叔感受到了鍾原殺人般的目光,縮了縮脖子。
此時鍾原站在公交車的門口,不上不下的,司機不耐煩地問道:“你上不上?”
“等一下。”鍾原說著,把行李推到一旁。接下來,他的行為吸引了全車人的目光。
鍾原忽然一拽猥瑣大叔的胳膊,把他拉下了車,接著車外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鍾原很快回到車裏,朝司機點了一下頭,“走吧。”
司機錯愕了幾秒鍾,駛動了公交車。
全車的人都開始對著鍾原行注目禮。鍾原旁若無人地拉著行李走到我身邊,他繞到我身後,抬起胳膊拉住上麵的吊環,整個人幾乎把我環住,我似乎能感受到身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我心裏求知的小火苗閃個不停,於是終於沒忍住,問他:“你把剛才那個人怎麼樣了?”
鍾原輕描淡寫的回答在我的耳邊響起:“沒什麼,隻是摘了他的胳膊而已。”
隻是……摘了胳膊……而已……>_<
過了好一會兒,鍾原幽怨的聲音又飄了過來:“那個地方,連我都沒碰過。”
我:“……”
考慮到鍾原現在的情緒比較低落,我破天荒地YD了一回,在他懷裏輕輕蹭了一下,低聲說道:“這個……早晚有一天,你會碰到的。”說完低頭不敢看他,臉上燒得要命。
鍾原突然摟著我的腰,使我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他用下巴蹭著我的頸窩,附在我耳邊低聲喘息,聲音微啞,“木頭,你最好早點嫁給我。”
囧了,大哥啊,這是在公交車上,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啊?
然而很快我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我發覺我的屁股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在抵著,似乎還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等我意識到那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我……
我覺得我好像掉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被高溫的三昧真火燒得沒了知覺。
轉眼到了大年三十。
我爸一早出去趕集了,這是本年度最後一次集市,所以雖然大家年貨都置辦得差不多了,依然會有事沒事地到集市上去逛逛,感受一下節日的氛圍。
我正在院子裏無聊地一顆一顆點著我爸買來的大地紅,就是那種很小的破壞性很低的爆竹,大一點的我不敢玩,二踢腳什麼的,忒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