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此時手裏拿著根筷子,一邊敲著小二的頭,一邊痞痞地說道:“快招了吧,你跟路人甲是什麼時候狼狽為奸的?整天除了聽你罵他還是聽你罵他,今天一下子給咱來了個十八禁,姐接受不能啊……”
小二蹲在角落裏,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變態!醉鬼!毀我名節!”
這時四姑娘毫不客氣地揭露:“你名節已經夠壞的了,毀不毀的無所謂。”
老大衝我擠了擠眼睛,於是我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十分遺憾地說道:“那啥……小二,你寫的那些葷段子,路人甲他……”
小二突然扭過臉來看著我,神色很著急的樣子,“他他他他他看到了?”
看著小二急得臉都變紅了,一三四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老大敲著她的頭,笑眯眯地說道:“還說不喜歡他?還說不在乎他?你要是不在乎,為什麼這麼著急他看沒看?”
四姑娘輕輕揪著小二的耳朵,笑道:“乖乖承認了吧,別逼我用肢體語言跟你交流。”
小二又重新別過臉去,十分嬌羞的樣子,嗔道:“討厭!不知道我很矜持嗎?!”
一三四再次被雷焦。試想一下,1111宿舍的猥瑣之星自稱很“害羞”很“矜持”,那是一種多麼神奇的景觀。
不過這樣的小二還真是有意思,一三四玩上了癮,圍著她又調戲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就寢。結果我剛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小二這廝突然鬼一樣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我的床,然後抓著我一定要問個清楚,路人甲到底有沒有看到她寫的葷段子。
我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答道:“以後會有機會看到的。”
小二當即隔著被子抱著我,興奮地低呼:“三木頭,我愛你!”
我皺了皺眉,一腳踢開她。
一個星期之後,路人甲以小二的男朋友的名義,請兩個宿舍的人吃了頓飯。
鍾原很快搬出了學校,住進了離我們學校不遠的一個小區裏,那套房子據說是他爸買給他娶媳婦用的。那天我和鍾原忙了一天,才把房子收拾好,那天晚上鍾原站在陽台上,從背後環住我,抱了很久。後來,他伏在我耳邊低聲說,“等我們結婚了,這裏就是我們的家。”
那天我看著這璀璨的城市的夜,心裏突然暖暖的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暑假來臨,我在一個製藥廠找了份實習,每周一至周五上班。周末的時候,我會幫鍾原叔叔家的那個孩子輔導一些功課,日子過得倒也充實,隻是那製藥廠的工作實在讓我沒什麼熱情。
鍾原的叔叔家的孩子叫史靖,很文靜的一個男孩,今年才九歲,非常聰明,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他周一到周五全天都有各種五花八門的暑期輔導班,周六周日則由我陪著他溫習一周的功課,時間還算充裕一些。因此周末我們溫習完功課之後,我經常帶著他玩一會兒,下下棋畫個畫看看動畫片什麼的,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才真正流露出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情,天真,好奇,驚喜。這時候我就會情不自禁地感歎,這年頭的小孩子的童年都這麼無趣嗎,想當初我小時候可是整天跟著一幫小孩子上樹下河,或者打台球,玩遊戲,上學讀書什麼的,那真的是浮雲啊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