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海蛟號便撞上了座戰船,好在船速沒有完全起來,不然這一下子不來個船毀人亡船身也得受到重創。船頭船尾相撞之後兩船錯開,兩條船船舷靠在了一起,海蛟號上的海盜都亮出兵刃紛紛跳幫上了座戰船。
不過上船後他們卻都愣了。
整艘船在大海上搖搖晃晃,卻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甲板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
在他們驚愕的眼神下,火魅拖著一個人從船頭走了過來,她手中的人已經暈過去,火魅就像拖著一條死狗。
雖然一身火紅的衣服,但還誰能看到火魅身上的血漬,不過全身的衣服除了左袖被割裂之外沒有絲毫破損。
也就是說,火魅以壓倒性的優勢滅了整條船。
火魅鬆開手,他手中的人腦袋幫當摔在了甲板上。
“這時羅黃,把他捆了帶回去。”
火魅話音落下,那群海盜還沒有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火魅穩穩登上海蛟號。
一場海戰下來,僅僅是炮擊便摧毀了羅黃手下一半的大小船隻,除了有幾艘漏網之魚外,其他的海盜船全部被林風俘獲。
整片海域,在斜陽下四處都是漂浮的木板和斷體殘肢。
大勝之後林風率領船隊直接進入石排港,由於羅嶽的手下不是前往官富就是被林風在海戰中消滅了,占領石排港後,林風趁此機會讓王大有帶人將相當於現在香港島、九龍、新界的地界全部掃蕩,從官富以南,原本是羅嶽的地盤現在已經全部被林風納入囊中。
參與的羅嶽勢力好不容易逃到官富向羅嶽求救的時候,他們已經找不到羅嶽的人了。
不僅僅是羅嶽,連同屋裏都已經要過上幾天吃牢飯的日子了。
就在房裏與羅嶽在官富展開決戰的時候,還有一雙眼睛在密切關注著官富的局勢。
金重。
這一切都是林風安排他做的,在瞞過房裏和羅嶽耳目的情況下,金重已經帶領軍隊悄悄部署在官富周邊,而林風設計令房裏和羅嶽在官富決戰,正是給金重一個將兩人一舉全殲的機會。
就在雙方在各個據點廝殺不休的時候,金重突然帶領官兵衝了進來,按照事先的消息,迅速包圍了各個主要據點,房裏和羅嶽的手下幾乎一個沒漏,連房裏和羅嶽兩人也被俘虜。
另外在新安縣城內房裏的老窩也早早被金重給斷掉了。
經此一役,林風在廣州府最大的對手就借金重之手完全除去。
“風哥,”丁左急急忙忙找到林風,“消息傳過來了,房裏和羅嶽都完了!”
林風攥攥拳,既然如此,一切已成定局。
“給銘飛傳信,讓他動手!”
“是!”丁左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陸逸和楊漣按照林風的囑托已經聚合了山幫的主要力量屯在山幫與武震會舊有地盤的邊界,隻等林風的消息。
武震會是山幫的老冤家對頭,一聽這次有機會將武震會整個滅掉,山幫上下根本不用動員,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提刀砍出去。
房裏和羅嶽被抓獲,陸逸與楊漣兵分兩路,大張旗鼓接收原本屬於武震會的地盤,從南到北,由於武震會的整個體係已經瓦解,群龍無首,每個縣城中的據點被一個接一個掃平,基本沒遇到什麼阻礙。
整個廣州府的一場大亂正要熄滅最後的火苗。
三天後,林風再次來到了金重的府上。
金重親自出門迎接。
“羽遠,你來了。”金重笑嗬嗬地將林風迎到府內。
“金知府,客氣了。”
“我哪裏客氣,”眾人落座後,侍女上茶,“是羽遠你客氣才對,咱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還金知府金知府地叫,我比你高一輩,你直接叫我金叔好了。”
“那林風就冒犯了,金叔。”
“哈哈,羽遠,就算你不來我也要抽時間去看看你,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廣州府的這一通大亂已經驚動了都司,並且外察(朝廷對地方官員的考核)馬上就要開始,這次將房裏還有羅嶽往上一交,不僅什麼亂子也沒有,我這政績簿上恐怕也得加一筆,哈哈,羽遠,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金叔言重了,我這次來就是向金叔表示感謝的,現在武震會被滅掉,今後整個廣州府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了。”
“彼此彼此,”金重從頭到尾臉上的笑容就沒少過,“羽遠,今天你來得正好,我還要你見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