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哭的真難看”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裏。接著就是一張大大的笑臉。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到我麵前。我愣住了,也忘記了要哭。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臉孔。濃眉大眼,一臉的和善,嘴角向上翹起。讓人一見就有好感。看著我停住了哭聲。他的笑臉更大了。拿衣袖擦擦我的臉蛋。樂嗬嗬的說“這麼漂亮的小臉蛋卻哭得這麼難看。”
“主子,咱該走了,誤了時辰不好。”這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輕輕的在年輕人耳邊說著。
隻見年輕人準備起身,卻發現我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我知道,我不能放開。一來是我真的無處可去,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讓我有一種全心的信任。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雖然後來我知道這個想法很幼稚。好人壞人如何是輕易能界定的。
“得,今兒被個小丫頭纏上了。”年輕人自嘲一笑。
“也罷,小路子,把她也帶上,咱給四爺賀喜去。”說著,那小廝就來牽我的手。我倔強的甩開。快步上前牽住了年輕人的手。我隻相信他。
年輕人顯然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丫頭還蠻有眼力界兒。”隨後回了小廝一句“小路子,看來你被嫌棄了。”小廝哼哼兩聲自顧自牽馬去了。
我坐在馬背上,靠在年輕人懷裏。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兒。
轉眼到了一座氣派的院落前。我隻覺得門口的石獅子要比我打上好幾倍。心裏想著這要是真獅子還不得一口吞了我去。
門口已有人上來作揖“十三爺,四爺在裏麵恭候多時。您兩邊兒請。”我就順勢被牽著走進了這座大院。隻是沒想到,一進就是很多年。
穿過正廳,繞過九曲橋,就見前麵一座雅致的亭子。一個男人負手背對而立。
“四哥,來晚了,真對不住啊,今兒你喬遷之喜,我不好與那些個人需應酬。隻想清清靜靜的跟您道聲喜。”年輕人笑嗬嗬的說。
那男子緩緩轉過聲來,笑道“就你會找理由。哪是晚的一丁半點啊,前麵酒宴都散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隨即目光轉向我,先前眼底的笑意已斂去。目光一片清冷“這小丫頭是?”
被他這一瞧,我渾身一哆嗦。心想,還是先前的哥哥好。於是又握緊了小手。
年輕人估計是感受到了我的怯意。蹲下身來樂嗬嗬的說,“小丫頭,別怕,這是四哥,以後你就叫四叔,我是你十三叔。你自己說,你叫什麼?”
眼前的男子好似急了,沒等我開口“這到底是誰家的丫頭,十三,你又在胡鬧什麼?”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卻是不怒而威。
“四哥,這是我今兒大街上帶回來的。小丫頭怪可憐的,拉著我就不肯放手。我想著現下我還沒有自己的府邸,帶了進宮也不方便,就先寄放在你這兒幾年。等她長大了,我自來領走。”十三解釋道。
“胡鬧,先不說這丫頭誰家的,哪家丟了個孩子還不得找啊?再說,你也沒查清身份,這麼個沒名沒姓的丫頭你就準備往我這放?”四爺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不是沒名沒姓的丫頭,我叫蘇爾佳。冬妮,我爹娘早兩年死了,家裏就我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抬起頭大聲的說。臉蛋漲的紅紅的。將頭轉向十三,大聲說“十三。。。爺,您帶我走吧,去哪兒都好,我不想待這兒。”說著感覺有液體快要湧出來,眼眶紅紅的。但我忍著,要哭也要離開了這兒再哭。
十三顯然是被我的倔強給怔住了。要說先前他帶我來這兒是因為好玩,那麼現在,我們之間似乎多了些東西。但是什麼東西呢。當時的我並不明白。後來才知道,那種東西叫做“同病相憐”。它把我和十三緊緊的拴在了一起。
“走,丫頭,十三叔帶你走,好賴餓不著你。”十三抱了我準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