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觸即發,此時此刻,雙方之間的戰鬥已經無可避免了,鄭毅是為了自保,而刀疤一夥人卻是為了生計不得不去做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便是人生,不能說你不想做,就不去做便可以了。
刀疤一夥人共五人,此時那四人將鄭毅圍在中央,刀疤說完之後,便走出了包圍圈,然後揮了揮手轉過了身,看那樣子是不忍心看到鄭毅被打的畫麵。
身後很快便傳來了劈劈啪啪的打鬥聲。聽著那聲音,刀疤覺得自己的心中滿是愧疚,這與自己習武的目的和理念不符。
自己拜師習武的時候,師傅也曾問過自己“習武是為了什麼,”當時自己的回答是“除暴安良,保家衛國,行俠仗義。”
然而此時,自己卻是糾集了一夥人在這裏“除良安暴”,可真真稱得上是天大的諷刺。
刀疤甩了甩頭,仿似是想將腦海中那些雜亂的思緒全都甩出去一樣。搖了搖腦袋,頓時感覺心中舒服了一些,但依舊有些疙瘩,總之就是不爽。
當下太平盛世,文官把持朝政,他們這些所謂的武人連尋個出路都不容易,不然也不需要在這裏為那些狗屁的貴人們恃強淩弱。
刀疤心中思緒萬千,身後的聲音卻是隨著“砰、砰、砰、砰”四聲重物落得的聲音而清淨了許多。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了隻是把那小子打一頓就行了,現在竟然出手這麼重,打敗了對方,還抬著在地上猛摔,還不把那小子
摔個七葷八素的,要是摔出個內傷來,自己可就真的罪過了。”刀疤聽到那“砰砰”聲,心中很是不滿,怪那些人出手太重了,趕緊轉過身來準備喊停。
不料,刀疤轉過身來卻是看到了令自己震驚的一幕。如今場中站立的並不是自己的那四名兄弟,那站立在場中的卻是那個弱冠少年。
那四聲“砰、砰、砰、砰”重物落得的聲音,也不是自己的兄弟們在欺負那少年,而是自己的四名兄弟先後被那少年打翻在地所發出的。
一切都是自己太夜郎自大了,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自己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兄弟們。
刀疤不愧是刀疤,即使自己的四個兄弟被對方擊倒在地,他也依舊不見絲毫慌亂,這樣的場景並不是刀疤第一麵對了,以前沒來汴京的時候,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了一夥強盜,也是這樣的情景,不過那時自己眾兄弟的結局是自此陰陽相隔,並不如此時那些躺在地上雙手捧腹的幾人一樣。
也就是那次之後,刀疤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印記,也就是那次之後他的真名幾乎無人可知,反而因為臉上的這道刀疤,在汴京城的地下勢力中,算是排的上名號的人物,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醉仙樓了。
刀疤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風,依舊滿臉的平靜。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人,還清給我刀疤幾分薄麵,不要再在此生事了,算是我刀疤欠兄弟一個人情,如何?”刀疤雖然隻是自那躺倒在地的幾名兄弟跟前走過來,但卻一眼就看出了對方並沒有下狠手,自己那些兄弟們隻是些輕微的皮肉傷,並沒有傷害到筋骨,隻需要擦些跌打酒便可以了,不然他刀疤也就不會和對方和顏悅色的站在這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