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轎夫便抬著轎子走到了那處陰涼的巷子中,初始刀疤還很緊張,但是直到所有人都過了那處彎道,進到整個涼爽的巷子中,四周依舊寂靜,不見有絲毫的危險接近,就仿似之前刀疤所感受到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看著四周整潔的道路、白牆,不見絲毫有人活動過的跡象,若不是對自己的直覺異常相信,怕是刀疤都要認為剛才是自己嚇自己了。
刀疤對於自己的直覺,很是信服。這種直覺是從生死中曆練出來的,無數次就是憑著這股自覺,使得刀疤得以在亂境中活命,也是拚著這股直覺,才使得刀疤在汴京城地下勢力中,能夠有一席之地,也是這股直覺,使得刀疤能夠比所有人都活的更久。
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進入陰涼的巷子之後,行起路來的腳步也不會知不覺間顯得輕鬆了不少,那些護衛們都是些身強力壯的壯漢,渾身都如山中的黑熊一般壯實,在外麵的烈日間行走,身上的那件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此時行入陰涼處,四周又沒有什麼閑人,俱都趕緊用雙手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雄壯的胸膛,以此來使得自己體內的熱量,能夠更加快速的被外麵的陰涼所帶走。
此時刀疤感覺自己很不舒服,這種舒服不僅僅是來自體內的煩熱,更是來自自己的一種直覺,他很想要阻止自己的那般兄弟,不要掉以輕心,但是看著寂靜的四周,以及兄弟們敞開衣襟後,那種舒爽的神情,刀疤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想要讓他們保持之前警惕的心思,畢竟這樣的鬼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換做是誰,走進這樣涼爽的小巷,都會不自覺的敞開衣襟,以此來使得自己能夠舒爽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暗處的危險如芒在背,但卻始終沒有出現,轎夫和護衛們抬著轎子在涼爽的小巷中慢悠悠的前行,隻有刀疤一人始終就將自己的右手按在腰間的那幾柄飛刀上,沒有絲毫的離開,即使汗水順著臉頰不住的滑落,也沒有絲毫的放鬆。
陰涼的小巷始終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就在前方十多丈的地方,便是炎熱驕陽的天下,行到此處那些護衛們也不再覺得如何煩熱,轎夫們也覺得這炎炎夏日,抬著轎子也沒有往常般那麼難受了。
看著前方的陽光,眾人都有種不想走出陰涼巷子的感覺,都不願意再去承受烈日的炙烤,都想在陰涼巷子中多待片刻;就算隻是一盞茶的時間,那也是享受。
因此轎夫們不知不覺間便放鬆了腳步,看轎夫們放慢了腳步,那四名護衛們原本略有提速的腳步也放了下來,整個隊伍的速度,一下子便落到了原來的一般,一股庸懶的感覺彌漫在隊伍的上方。
就在眾人心中不原走出這處陰涼的巷子,放鬆了腳步,放鬆了身心,想要享受最後一會兒涼爽的感覺時,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