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QQ,原本想跟好久沒聯係的雪狼聊幾句的,不過發了條信息過去後,等了兩分鍾,雪狼那邊沒有回複過來,便關了QQ,隨手點擊開淘寶網,無意間看到可愛的狗狗衣服和玩具,便想到了福福,於是挑選了幾樣拍了下來。
浴室的門終於開了,歐沐臣****著上半身,腰間隻係了條白色浴巾,他邊擦著頭發邊從浴室那邊走過來,看到坐在地板上看著他的我,微蹙了下眉頭。
在歐沐臣蹙眉的同時,我亦是不客氣地皺起眉頭,原本就熱的臉此時更覺得燙了:“歐沐臣,你……穿上衣服好不好?”
“難道我現在是裸奔?”歐沐臣低頭審視了下自己後,挑眉問我。
你這樣跟裸奔有區別嗎?我在心裏頭道。
關上電腦,我將換洗的衣服揣在懷裏,去浴室洗澡。
推開浴室門,並沒有什麼霧氣,鎖上房門後,我打開洗皿池底下的櫃子,從最裏麵的角落裏找出我白天放置進去的護膚品卸妝。
主臥室的浴缸大得出奇,就像一個小型的遊泳池,我的身體滑進水裏,浴缸裏的水緩緩地溢出。
這是我成年後第一次泡冷水澡,身體一被冷水淹沒,冷意頓時侵襲而來,肌膚上泛起粒粒細小的疙瘩子,雖如此,但卻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大概是冷水抑製住了心頭的熱氣吧。
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在小溪裏遊來遊去,不知道幾歲開始,媽媽就禁止我去小溪裏遊泳了,長大後因為厭惡男人們投射過來的火辣眼光,所以很少去遊泳池遊泳。此刻,難得有這麼一方水池任我暢遊,我又怎麼會錯過呢?
我像隻魚兒般在浴缸裏遊來遊去,雖然浴缸遠遠沒有小溪那般寬敞,雖然我也不似當年那麼嬌小,但快樂的感覺卻絲毫沒有隨著年歲的增加而減少。
我在浴缸裏玩到我手腳的肌膚又白又皺,連續打個好幾個噴嚏時,這才戀戀不舍地從浴缸裏出來,穿上衣服化好妝,吹幹頭發開門出來。
臥室裏亮著燈,歐沐臣斜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關燈後,我在地板上躺了下來,在被子裏將手伸到後背,解開文胸的扣子後,便開始醞釀睡意。
可是今晚的睡意卻很淺很淺,我默念了不下十次的《夢想》,卻越念越清醒,越念越煩躁。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那首詩歌,一直是治療失眠的良藥,怎麼今天會失效?
倏然間覺悟到什麼。我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怎可念著他的詩呢?他那麼驕,那麼傲,怎能忍受我這樣的行為呢?那在他眼裏應是種侮辱吧。
我立即噤口,改為默默地數羊。
我數了喜羊羊又數美羊羊,數了美羊羊又數灰太狼,數到了八百六十三隻灰太狼時,我感覺到歐沐臣在大床上翻了一個身,似乎是翻到了靠近我的大床邊沿,因為在我因此而屏住呼吸的時候,我清楚地聽到了頭頂上空的歐沐臣的粗重呼吸。
忽然間腦海裏有個想法:莫非歐沐臣跟我一樣,也還沒有睡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