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有荷塘,大片的鮮綠色的荷葉在水麵上漂浮,就像是一葉扁舟隨波蕩漾,然後美麗的荷花在上麵綻放,留下醉人的旖旎風光。
而現在就是另一個它尤為漂亮的時候,省城的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到處看上去都是潔白晶瑩的,樹枝上麵已經結成了冰,一簇簇看起來想是冰雕,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永遠讓人驚歎。
我四處望了一圈,真的很美,白茫茫的一片。許多孩童正在雪中嬉戲笑鬧,或堆著雪人,或追逐著打雪仗,還有幾個大人也加入其中,玩的不亦樂乎,為這片空蕩的白色世界增添了一抹活力與色彩。
忽然,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把手裏的雪球扔到了我身上,扔到了之後,那個孩子還哈哈地笑著,很得意地樣子。
他那個樣子,仿佛讓我看到了小時候的****,那時候他總是將滾好的雪球往我身上扔,扔中後就這麼哈哈大笑。
“好哇,你敢扔我,看我不扔你。”我突然來了興致,抓了一把鬆軟的雪,沒有揉成雪團,就往那個男孩子的身上砸去,距離很近,砸在那個男孩子的羽絨服上。
“爺爺,姐姐砸我,我也要砸姐姐。”男孩子很高興,搶過身邊老人手中的一個雪球,又向我砸了過來。
於是我就跟那個男孩子玩上了,我怕那個男孩子跑得不穩,不敢多跑,也故意給他砸中,逗得那個男孩子笑個不停,我自己玩得也很高興,一直玩到歐佳琪的電話打來告訴我她到了。
“珠子?”
“嗯。就是和同心結搭配的顏色的珠子,要橙黃,有潤澤,據說栓在同心結的末端可以讓愛情永不褪色。”歐佳琪一臉的向往與美好。
我看著歐佳琪的臉,仿佛看到了當年發繡香囊給唐進的那個我,那時候我也像她這般無比相信這樣或那樣的“據說”,記得我把自己的青絲拔下十幾根,根根混著絲線繡進了香囊裏,我把香囊送給了唐進,據說那樣就可以和唐進永遠廝守,永不分離,可現實是怎樣的殘忍呢?
所以,琪琪,那些“據說”,都隻是美麗而虛幻的童話故事而已啊。
我再一次將這些話爛在了自己的心裏,就像那天歐佳琪告訴我,她說要送唐進同心結,代表永結同心,生生世世,愛戀永存時,我也隻是像現在這般淡淡地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從下午一直到黃昏,我陪著歐佳琪逛遍了省城的所有古老的小店,就為了找一顆珠子。
一路上,迎著刺骨的寒風,我的整張臉都被硬風吹得生疼,整個人也跟著澀澀發抖,就為了歐佳琪的那一顆珠子,想想都覺得自己好傻。
歐佳琪是陷入愛情的女人,她有傻的資本,而我又有什麼資本跟著她一起傻呢?
“琪琪,我看沒有了,還是回去吧。這個心意到了就行了。再說,你和他不是很好嗎?不用這種莫須有的附加東西的。”
“不行,我一定會找到的!”歐佳琪帶著一股倔強。
“啊——”歐佳琪欣喜地叫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