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下來,便是安國府和晉國府了,這兩個王府走的是文官的路子,家中及第之人頗多,也是有才能之輩。
至於齊國府,那恐怕是四個王府中最為神秘和單薄的一支了。明明姓連,卻占了齊珩一族的姓為府邸名,也算是怪事。寧國府子孫單薄,向來男子隻出一個,所以前二十年來都是“嬌寵”,那可是養在府中,不去沾染任何的俗務,但是一過二十,便要為整個家族出仕,而且一旦出手,便是文官第一人之才,斷國事理古今無人能敵,於是坊間傳言寧國府代代都是“白澤之命”。
但是偏偏到了這一代,這個連世子便不爭氣,在倭寇攻來的時候未滿二十便請兵去抵抗,卻不料最後紙上談兵,一隻腿也瘸了。而她父皇憐惜寧國府子嗣艱難,於是再也不派給連璟任何的東西。最後這個世子便平庸下去,便是她父皇吩咐他幾件事也全部辦砸了。從此之後便在隻在府中呆著,後來皇甫煜稱皇之前,被叛軍給宰了。
想到這裏,謝長妤心裏又有了一絲念頭。
前世,那個連璟似乎對謝長歌有心思,似乎聽說連璟曾經有求娶過謝長歌的事,但是卻被拒絕了。
嗬,看上謝長歌這種人的,當真是眼神好。
進了安國府,已經擠擠攘攘的一群人,晉城中稍微有點臉麵的都來了,這等宴會,男女依然是分席的,但是女眷在一起,仍然會拿著自己的眼珠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些千金小姐,媳婦不是要趁早嚇眼麼?從儀態,容貌,談吐就能識得一二,看見好的了,便和那女孩兒的父母攀談上一二,然後好下功夫。
相媳婦也是一門功夫。
劉氏帶領著一眾小輩剛剛進屋,安國府夫人陳氏便迎了上來,自不免一陣寒暄,然後帶著他們落了座,謝長妤和謝長媛被安排在和其他的小輩們一桌,全部都是八九歲到十三四歲不等的貴門千金。
謝長妤剛剛坐下,便看到眾女的目光齊齊轉向一個地方,於是也跟著一看,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過影壁,向著那邊過去。
那少年一襲錦衣,腰圍玉帶,從偏僻的地方穿過,似乎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明明站在昏暗中,卻仿佛堵了一層光一樣,走動間卻似乎飄灑成風。
積雪青鬆,玉石相扣,挺拔雅致,真真好風姿。
突然和謝長妤前身的那個記憶重合起來了。
燕璘?
唔,果然還是有些看頭的,但是前世,燕璘的結局是什麼,她卻一點不知道了。齊珩和連璟的生死都在國滅之前,所以知曉一二,但是後來自己被囚宮中,燕璘的結果她沒有一點印象了。
莫不是做了皇甫煜的肱骨之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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