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鴻哲在暗處審視著這一切,從他們踏進這家客棧開始。當他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那名女子的時候,他心裏暗暗不爽,至於原因,他並不知道。當看到身邊的那名男子處處保護著那名女子,他的不爽升高了一個級別,吃醋。他發覺他是在吃醋的時候,他自己也驚到了。
吃醋?他堂堂西堯君主,卻在這個偏遠的地方有了普通男子的感覺。嗯~要追溯到什麼時候呢?
自他登基以來,後宮佳麗三千,他自認做到雨露均沾,對於他的皇後——丞相孫女袁苑,雖然在他的心裏始終認為對於夢兒的離去與他們有脫不了的關係,這三年裏也始終派孫遊暗查,雖然不喜歡現在的皇後,但是他依然做到了一個君主應該做到的,演戲,可以說,與袁苑他做到了他的極限,在外人眼裏他們是相敬如賓,至於真正關係如何,他們心裏都明白。
可能是與他的身份有關係,皇帝,隻需要女子百般迎合贏得寵愛,從不需要他有什麼多餘的感情。甚至是登基之前,與夢兒在一起的時候,兩情相悅。這一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偏偏發生的對象是陌生人。那名女子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極其陌生,他,從小到大,不喜歡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
“孫遊,查查那兩個人的來曆。”斐鴻哲低聲交代。
“是,主子,府裏來消息說柳妃病重身亡。”孫遊站在身後,躬身說道。
“是嗎?哼,永遠是這個樣子。按妃製厚葬吧。”斐鴻哲很平靜的說道,就好像死的隻是個陌生人似的。
“是,”孫遊躬身應道。不禁在心裏感歎,又一個無辜的犧牲者。
自從前皇後死後,三年裏,皇上寵愛的妃嬪身上必定有前皇後的影子,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語氣。皇宮中人皆知皇上隻是在找替身而已,但是所有人都甘願演這場戲,朝堂上的官吏在四處搜尋著相似的女子,而後宮中的女子則在盡量模仿著那名女子。
這些皇後自然是不能容在眼裏的,前皇後在時,前皇後與當今皇後便互不來往,如今皇後贏了,偏偏後宮中的人為了獲寵又在模仿著前皇後,以皇後眼裏不容沙子的性子,又豈能容忍。
這次的柳妃是所有妃嬪中與前皇後最為想象的,所以皇上最為寵愛她。皇後將這些看在眼裏,並未立即動手,隻是在等待時機罷了。這次,皇上出宮是個好機會,柳妃也隻是個可憐的女子。這三年裏,柳妃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皇上一直找著替身,皇後則一直殘害那些替身。一直在惡性循環著,漸漸形成了習慣,隻是其中最可怕憐的怕就是這些女子了。永遠是作為工具而存在著,母家、皇上、皇後,她們的命是最廉價的,偏偏身不由己,僅僅隻是工具。
“走吧,回宮吧。”斐鴻哲淡淡的開口。回頭忘了一眼楊錦夢離去的方向。“是,”孫遊跟在斐鴻哲的身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