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古墓派有個嶽了了(2 / 2)

“就為了一個雲希雨,居然浪費掉一枚黑曜石。可惜可惜,全真那群老家夥還真看得起我。”脫掉無知幼童的虛偽麵具,雲希雨一派閑散無懼的活動著剛被釋放的肩膀。經過淩笑笑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原本純淨的臉龐好似透明的水晶般,煥發出令人窒息的華彩。

淩笑笑的心髒一窒,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潮水般蔓延而上,一個身影在眼前逐漸模糊複又清晰起來。猶如一幅水彩畫被抽去色彩,一點一滴,最後隻剩下素色的白描。而白描,在氤氳的空氣裏,又漸漸被時間削去,恢複成最初的白紙。

心髒,忽然劇烈的痛了起來。

命運……未完成的命運……繼續下去……

一個念頭在胸中掙紮欲出,陌生的畫麵,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依稀可辨的臉龐……記憶是如此的奇妙,盡管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甚至跨越了生死,卻依舊可以被喚醒。

……山有木兮……

道不出口的哀愁,黃衫女子跪在皇陵,四周是一片模糊的人影。風雨瀟瀟之中,連呼吸都好像變成苦痛。

“……木有枝……”喃喃的申訴出令人心碎的字句,幻覺逐漸在虛脫的無力中消退。

終於,淩笑笑暈了過去。

“還要繼續下去嗎?”邪魅的麵龐流露憐惜,下一瞬,卻又好似無限怨懟。

他隨意的收回目光,血順著他的視線一直流淌到地上,腥氣在片刻彌漫整個紫樹林。

“……不用,到這裏就夠了。”丟掉中衣間的血袋,暗色的,混合了豬羊的腥臭。雲希雨淡漠的拂開衣袖。“你反應到是快。可惜——命不長久。”

茶色的瞳仁閃過幽幽水色,這水色很快與長天消融一線。雲希雨脫下身上的紫色長衫,露出裏麵青色的裏衣,他輕輕一笑,雙手對著那人略微前傾,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憔悴。

白衣人的臉色一變,撩動的身影在冷風中一頓。他抬眼,死盯住那抹無賴的容顏,深邃的眸色逐漸變得更加幽冥,好似張開的一張巨網。

“不肯就算了,又何必生氣。”眉頭一顰,雲希雨不動聲色的攤開掌心。

夜影踔踔,一枚黑曜石在白皙的掌心熠熠生輝。

白衣人看著一愣,手下意識的觸摸前胸。接著,他走近馬車,手中的白綾一揮而就,卷出一件月牙色的綾羅。他對著雲希雨,無表情的替他換上。

“嘖嘖,古墓派的規矩果然厲害。不過嶽了了,你就這麼想離開古墓麼?”撩撩衣袖,似乎嫌別人給穿的不夠舒服,雲希雨邊若有所思地問道,邊將石頭朝著對方丟了過去。

石頭掠過一條直線,正落入掌心。

“……你可知,離開古墓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條好路,對你,卻是條死路!”

軟糯的語調一變再變,雲希雨望著昏倒在地的淩笑笑,不自覺的蹲下身,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不知在想著什麼。

“哼,曾聽聞十年前的雲希雨為了救一個六歲丫頭而耗費百年真氣,本來不信,現在看來卻未必。雲希雨,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手指輕輕一擦,稀稀落落的灰燼便從指間隨風而逝。等哀怨的目光一點一點從掌心收回,嶽了了便不客氣地譏諷了回去。

“……救她?”手指觸電般縮了回來,那幫老家夥是這麼說的?

單膝點地,雲希雨漾著微笑,抱起躺在地上的淩笑笑。

“……那就算救她吧。”

動作輕靈的飛入馬車內,雲希雨略一回首,清甜的嗓音透出無言的冰冷,“回去告訴秦朝散,八月十二,雲希雨自會去嶗山一會。”

恩,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更新的灰常慢,但是偶在努力哦。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