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飛燕姐姐,早啊!”隨著歡快的聲音傳來,一身獵戶裝扮的上官冬至腳步輕快的走近大廳。
侍立一旁的音塵不禁笑出聲來:“小姐,這日上三竿的,整個山莊的人都忙乎了大半天了,您還說早呢。”
“切……我起床的時候,整個山莊的人,還是猶在夢中,睡得天南地北呢。”上官冬至瞟了一眼上官莫離與慕容飛燕對弈的棋局,笑道,“飛燕姐姐的棋藝比哥哥還堪高一籌啊。哥哥,你這下子可是找到對手了。”
慕容飛燕偷瞟一眼上官莫離,隻見上官莫離神情淡然,心思好似在眼前的棋局上,又好似飄得很遠。
“是上官大哥讓著飛燕罷了。上官大哥的棋藝,連哥哥都自歎不如……”
“是誰在說我的壞話了?”清朗中帶著笑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接著,同樣是一身獵戶裝扮的慕容忘川走入廳中,微笑著與眾人打個招呼,將獵來的獵物交於管家,視線停在上官冬至的方向,吩咐道:“獵回來的那對白兔好生養著。”
管家接過獵物,笑道:“莊主這幾日真是好興致,前日個,天還未見亮便陪著冬至小姐去牧場,一去便是一整天,回來時天已經黑透,莊主與冬至小姐各騎一匹汗血寶馬,興致極高,也不見累的。昨兒個,又一同參加試劍大會;今兒個,又是天剛蒙蒙亮便結伴外出射獵……”
“管家大叔,這是慕容大哥與冬至投緣,又好客得緊,所以冬至才會前日賺了一匹汗血寶馬;昨日參加武林試劍大會,又贏得……”上官冬至側過臉來問音塵,“音塵,那個什麼江湖美名來著?”
音塵老老實實的一字不落的回答道:“談吐高雅、笑如春風、劍術高超之公子玉麵笑。”
上官冬至笑容更加燦爛了:“音塵,這麼長的稱號,也虧了你能夠脫口而出。真不愧是哥哥的得力侍衛。不如,你跟了我,哥哥給你的待遇,我一個也不落。何況,你不覺得冬至我比哥哥要好說話得多麼?你看你,跟在哥哥身邊,十天笑上那麼一回,便算稀奇的了;跟在我身邊,一天笑上那麼十次,也算是正常的了。俗話說得好,笑一笑,十年少。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明知小姐是在說笑,音塵還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下爺的神情,嗯,爺好似沒有聽見,整副心思都在麵前的棋局上;可是,爺的棋藝怎麼這幾日都變得差了?難道,真是飛燕小姐棋藝突飛猛進?
“音塵,你還真是畏懼哥哥得緊呢。放心好了,哥哥隻要是與飛燕姐姐下棋,別的事情都可以不放在心上的。”上官冬至好笑的看著慕容飛燕頰生飛雲,笑著繼續說道,“飛燕姐姐,哥哥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專注的陪冬至下棋過的。”
慕容忘川忙替妹妹解圍,笑著對上官冬至說道:“冬至,你也別再耍嘴皮子了。你前日不是說,想看看慕容家絕學——霧裏簪花麼?用過早飯,我便練給你看……”
“那太好了。隻是,要慕容大哥在冬至麵前演練慕容家不傳外人的絕學,是不是有些為難慕容大哥了。”說是這樣說著,可不見上官冬至真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會為難的。”慕容忘川望著上官冬至神采飛揚的小臉,心裏加了一句,你在我的眼裏,從來就不是什麼外人。即使你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心甘情願的摘給你。
慕容飛燕放下一顆白字子,不忘反過來打趣上官冬至:“哈,哥哥對冬至的好,連飛燕看著都要心生嫉妒了。”
一直未出聲的上官莫離,放下一顆黑子,正是雙方平分秋色的棋局。
上官莫離站起身,也不多說什麼,朝廳外走去,走至門檻處,也不見回頭,隻是說道:“冬至,你跟我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大廳內,每個人都稍微的愣了愣。
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上官莫離淡聲說道:“冬至,你是要我請你麼?”